……算了,隨便他怎麼想。
&ldo;請不要管我。&rdo;我抬頭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說道,&ldo;我身上有錢,我可以自己回去。&rdo;
&ldo;你是我帶來的女伴,我有義務護送你回去。&rdo;曹子銘毫不退讓,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驀地笑了,&ldo;放心吧曹先生,沒人會對我劫財劫色的。&rdo;
財我隨身沒帶多少,有人要就拿去,色要是有人劫的話‐‐老孃跟他同歸於盡!
然而,曹子銘卻不由分說地拉住了我的手臂,將我塞進了一直同步跟著我們的車子裡。
掙扎不脫,我又不能大叫非禮啥的,正想從另一邊下車,卻被緊跟著上了車的曹子銘緊緊拉住,還沒等我掙扎兩下,司機大哥就聽從曹子銘的吩咐關上了車門保險,並踩油門加速。
先不說我打不開上了保險的車門,我也根本不敢從高速行駛的車上冒著變成鮮血淋漓的屍體爛肉的危險跳下,所以我只能老實地在後座上坐好。
車子飛馳著開出了小區,開上了回我家的路。
&ldo;曹先生,以後我會繼續去看您的媽媽,但是每週四的晚飯我不去了。&rdo;我靠著車窗冰冷的玻璃,車窗外的光影不斷劃過我的臉,讓我感到有些恍惚,想了一路的話好像受到蠱惑一般說了出來。
曹子銘沉默,沒有答話。
我也不在意,繼續說道:&ldo;陪護的錢您願意給就給,不願意就算了,畢竟是我單方面撕毀了交易。&rdo;
又寂靜了片刻,曹子銘終於沉沉開口,&ldo;為什麼?&rdo;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要錢?為什麼撕毀協議?為什麼……不願意再看到你?
&ldo;……沒有為什麼。&rdo;我輕聲說。
洋洋說得對,跟曹子銘這樣的黑道人物糾纏不清,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看,剛剛我不是差點就被晨少掐死了麼?所以說,我要斬斷所有亂七八糟的聯絡,回歸我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
曹子銘不再說話。
一直到了我家樓下,車子穩穩地停住,曹子銘才再度開口,聲音冷淡,&ldo;從今天起,我不會再來打擾范小姐。&rdo;
微微捏緊拳頭,我忽然有些想哭。僵著脊背又在車上坐了幾秒,我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我也只是開啟車門,只在鑽出車子前極輕地說了句謝謝。
一直到我關上樓下的鐵門,我都感覺到身後那凝視,似乎糾纏了弄得化不開的情意。
大約是幻覺。
好像一直睡不夠似的,第二天我一直到中午才懶散地從床上爬起來,懶洋洋地去洗漱,然後隨便吃了點東西,又懶懶地躺回了床上。
因為我昨天回來時的狼狽,又什麼都不肯說,小羅和曉雅都很擔心,但我想,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沒必要再說出來讓他們擔心一次,所以我最終還是笑笑說你們的姐姐一不小心在酒會中絆倒,摔到了嘴唇,丟了大臉,羞憤地逃了回來‐‐反正事實真相也差不了多少。
於是,這個週末就在我的無所事事中度過了。除了心裡好像有點空,我沒有其他不良反應,真是可喜可賀。
又是一個週一,我照常去上課,也不去刻意躲著什麼人了,正常地如同其他人一般。當我看到笑著走向我的班長的時候,我也只是小小地頓了頓腳步,之後當做什麼人都沒看到,繼續前進。
&ldo;曉琳!&rdo;班長在我身後叫道。
我沒理會,捧著課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