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真的到聖上面前去對質,他也有說辭。
畢竟,刑部辦案自有刑部辦案的特殊,有的時候,做一個隱晦的行為,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過的事情。
將事情說成公務,再次拋回到端王林新覺的身上,這便是他們在朝中為官多年,混跡朝堂的手段。
左相鬱一平看到這裡,嘴角也同樣露出一絲冷笑。
周圍的民眾們聽到左右兩位侍郎的話,也都是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了。
事情,似乎再次陷入了僵局。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南域使者卻突然間像變得清醒了一樣,一把撲向左相鬱一平,將左相鬱一平的大腿牢牢抱住。
&ldo;相爺救救我,今日之事已經敗露,我等不想死啊,還請相爺救救我!&rdo;南域使者一邊說也一邊苦苦的衰求著。
&ldo;轟!&rdo;
這樣的突然變故,瞬間就讓所有人的臉上都懵了。
不單是圍在周圍的民眾們和衙役們反應不過來,左中兩位侍郎同樣反應不及,兩個人的眼珠子都鼓了起來,就像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一樣,因為,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些南域使者們會說出這樣的話。
而被南域使者抱住大腿的左相鬱一平,更是滿臉的蒼白。
怎麼可能?
左相鬱一平瞪大了眼睛望著正抱著自己大腿的南域使者,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這些人,可都是死士啊!
死士?!
那是情願自己死,也絕對不會暴露主人的人,而像今天這樣,先是在轎中搖晃,接著,又抱著自己的大腿喊著救命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左相鬱一平不信。
死都不信。
不單是左相鬱一平不信,就連端王林新覺也是一臉的驚訝,這是什麼劇情,這找的人也太沒有水平了吧?
居然就這樣把主子給賣了?
而且,還是毫無道理,在明明佔據著絕對優勢的情況下,義無反顧,絲毫不留情面的賣了個乾乾淨淨。
怎麼回事?
端王林新覺同樣有些反應不及。
而左相鬱一平在愣了足足片刻後,終於咬了咬牙,他的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但是,卻還是儘量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ldo;你在說什麼?本相根本不認識你!&rdo;左相鬱一平一邊說也一邊使勁的給抱著自己大腿的南域使者使眼色。
&ldo;相爺,您可不能拋下我們不管啊,我們可都是受了你的指示,藉口殺方正直,實際則是去殺燕修的,你叫我們去的時候說得好好的,說一定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現在發生了意外,你必須要救救我們啊!&rdo;南域使者根本不理會左相鬱一平的眼神,一臉可憐巴巴的再次說道。
&ldo;你……你胡說什麼!&rdo;左相鬱一平的臉色終於再次一白。
他已經感覺到場面有些失控了,這是栽贓,這是陷害,而且,還是毫無技術含量的栽贓陷害,最主要的是,什麼叫為了殺燕修?
怎麼會這樣?
左相鬱一平根本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突然之間變得這樣。
這些死士,明明就是調教了多年的,這樣沒有道理的話,怎麼可能從那些死士的嘴巴裡面說出來。
左相鬱一平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南域使者。
然後,他就看到南域使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一抹極為隱晦的笑容,但是,卻笑得極為陰毒。
猛然間,左相鬱一平好像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