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租的房子,裡面真是家徒四壁,我看著感慨道:這也太場�琢耍�夂妥〈舐礪酚惺顫N分別?就你這條件,嫖妓都沒人來。
潘子苦笑道:他媽的,反正就一個人,弄得好又如何?房子又不是自己的。
為什麼不去買一套?我問。
買不起。我以為三爺會一直在,等老了就和三爺一起去住養老院,沒存什麼錢,誰知道會這樣?他從平板床的床底拿出板凳給我。
我踢開塞滿了飯盒的垃圾桶坐下,就看到一邊擺著三叔的靈位。
三叔到底如何,我們還不知道呢,你搞這個,太不吉利了吧?
正因為不知道,先把功夫給做足了,萬一三爺在那邊吃不上飯,怎麼辦?我遞給我幾瓶啤酒。
我擰開喝了,觀察四周的細節,發現這裡也沒有電視,只有潘子的床邊有個破收音機,他的衣服倒是非常筆挺乾淨地掛在一邊,一看就是精心伺候過的,看樣子是當兵時候留下的習慣。
他看我的眼神,失笑道:老子是個粗人,你就是再看,也找不出絲花來。對於我這種刀口上混過來的人,每天能睡到自然醒,醒過來發現是在城裡,沒人殺沒人砍,己經很幸福了。
那也得搞點娛樂,你每天都怎麼過的?看著四面牆?
誰說老子他媽的沒娛樂?老子在視窗吃醬瓜,喝啤酒看看下面的髮廊妹,比神仙都舒服。潘子坐到床上,看樣子沒有第二隻蹬子,同時拿出手機,我現在給他們打電話,不過!小三爺,今日不同往日了。我以前可以說一不二,現在是求人辦事,你得兜著點,等下那些人講話,可能沒那麼好聽。
被他這麼一說,心裡頓時忐忑起來,我不是個很能受得了冷菜冷飯的人。
潘子開始打電話,有幾通電話,只說到我來,有事情找他幫忙,立即就被掛掉,也有幾個乾脆打不通,只有二三個電話說到了吃飯的事情。打完之後,他看了看我,還安慰我:沒事,有三個人會來,比我想的好多了。
當天晚上,我在國貿飯店見到那三個人,一看,確實還都認識,以前三叔在的時候,都是和他關係最好的嫡系,我都是叫叔的。
見面之後,他們都點頭,但全都沒有站起來,我深吸了一口氣,看看三個人的表情,不像非常的勉強,這才逐漸放鬆下來,
潘子點了菜,和他們閒聊了一下,就進入了正題。
我們事先想好了一套說辭,也沒說那張家樓如何恐怖,只說那地方如何之好,可能有貨。聽完之後,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道:幾位叔,現在世道不好,這麼大的油鬥很難碰到了,我想借你們幾個人,或者咱們幾個聯手幹一票。
他們都露出為難的表情。
小三爺,你這算是夾喇嘛嗎?一個人就問,我記得這傢伙叫邱叔。
我想了想,算是,也不是。
江湖規矩,這喇嘛在夾之前,你得先甩點東西出來,否則我們怎麼曉得你說的是真是假?地裡的東西說不準兒的,你沒下過幾回地吧?我就是賣你面子,我手下的兄弟也不會聽我的。
邱叔一說完,其他的兩個都點頭。
小三爺,現在大家混日子也不容易,差遺兄弟不是那麼方便的,上下都得掏錢。
潘子道:今天這份子錢,三爺不是早就預了嗎?這麼多年兄弟了,你們也算是看著小三爺長起來的,這麼說多生分。
那邱叔又道:三爺預的是三爺的錢,你也說這是小三爺,你小三爺是三爺的兒子嗎?如果你小三爺是三爺的兒子,那這三爺的錢,就是你的錢,可惜你不是啊!
這不倒楣催的嗎?凡事我們都講個理字,這錢我是拿了,我是花了,但是,那和你沒什麼關係。說著看向潘子,小三爺都管不了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