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緊閉的房門上。
那?道門黑洞洞的,緘默無聲。
他在發問,可已經知道答案。他是黎硯知用盡的養料,是被?燙爛的布偶,在今天,他已經完成?最後的價值。
然後,失效。
李錚的聲音從?他頭頂落下?來,很不近人情,“我不會再讓你靠近她?。”
也很沒有?底氣,即便在這樣的場合,他也依舊沒有?膽量藉助黎硯知的權威。
夏侯眠突然開?始狂笑,笑聲從?喉嚨裡擠出來,他的臉也在笑,像是一張撕壞的人皮面具,對著他露出森白的牙齒,他一字一句。
“你以為你會好過嗎?”
“被?盯上了,都被?盯上了!哈哈!誰都逃不了!”
都一樣,他們的下?場都一樣。夏侯眠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混著豔紅的血色,讓人看著驚心動魄。
李錚卻沒有?耐心再看這個瘋子表演,他拿出手機,面無表情地報了警。
夏侯眠像是徹底瘋掉了,在警局裡也笑,那?笑聲癲狂卻沒有?內容,僅僅是一種機械的發聲。李錚沒有?管他,簡單地做了筆錄又飛快奔回家,開?鎖進門。
聽見他開?門的響動,黎硯知溜過來抱住他。
李錚的心臟總算鎮定下?來,他親吻著黎硯知的頭頂,手掌輕輕拍在黎硯知的背上,面前是實實在在的黎硯知。
黎硯知身?上穿著純棉的碎花家居服,看樣子應該是一直沒有?出門。
他不知道黎硯知有?沒有?聽見外面的響動,但他等一會要拿些工具把門外的血跡清理掉。
他正琢磨著要不要告訴黎硯知今天發生的事情,黎硯知的手指便探進他的褲兜裡,她?的眼睛水亮,一抖便將他口袋裡的報警回執抖開?,“好玩嗎?”
她?的眼神裡浮動著難得的期待,像一個開?朗的稚童。
李錚並不意外,這房子隔音不算上佳,剛才的情況即便不用開?門,黎硯知也是能聽到的。
他低下?頭,誠實地將失敗和盤托出,“我沒能讓夏侯眠出道。”
黎硯知不太高興,“我是問你,好玩嗎?”
李錚不知道黎硯知問得到底是什麼?,但他不想掃了黎硯知的興致,溫聲開?口,“好玩。”
黎硯知的眼睛亮晶晶的,她?食髓知味,沒忍住跳到李錚的身?上,兩腿鎖住他的腰身?,像是要讚賞李錚和她?的意氣相投,她?在李錚臉頰上輕啄著,“以後會有?更好玩的。”
“李錚,我向你保證。”
和以往每一次都一樣,他懷著滿腹的疑問,卻又稀裡糊塗將黎硯知伺候到床上。
但夏侯眠那?天的瘋癲舉止依舊讓他心有?餘悸,連續好幾個夜晚,他都會忽然被?那?陣狂笑驚醒,確認黎硯知還安靜躺在他身?邊後,他才能繼續躺下?去。
給派出所打去電話,派出所也只是說夏侯眠的行為只能是對他進行批評教育,當場便放走了。
這種感?覺就像在他身?邊埋了幾個地雷一樣,他恨不得將黎硯知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