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去!”他兩眼細眯、薄唇緊抿,一副堅決的態度。
“什麼?你要去!”小馬巴不得是自己聽錯了。
“以靜制動、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我唯一的方法,你別再勸我了。義父有危險,我能置之不理嗎?”子揚面對他,言辭異常激動。
“難道沒有別的方法?”小馬垮下了肩膀,跌坐在沙發上。
“我會盡可能去調查對方所派遣的船隻是那一艘,動用的人手有多少。問題是三年來我們一向正派經營,絕不結交任何幫派,想要得知對方的內幕訊息,可能沒那麼容易。”子揚早已分析了這整個事件的脈絡,根本找不到一丁點能轉敗為勝的希望。
“那什麼時候?我和你一道去。”小馬對霍家向來是忠肝義膽。
“不了,小馬,『威格』還必須靠你支撐下去,我堅持一個人去。”他對小馬的這份義氣相當感激。
“可是你一個人去,教我怎能放心?”小馬還是感到極為不妥。
“別忘了,『威格』是我倆的心血,若也沒有了你,它的處境是很危險的。為了它,更為了我,你留下來吧!”
“好吧!那你一切見機行事,不可太逞強,小心有詐。”一向就只會搞笑的小馬,竟也會有想哭的時候。
子揚心中一凜,不再表示什麼,順手丟了菸蒂,去搜集他所想要的訊息了。
一早寶兒就感覺肚子有些不適,但預產期明明還有一個月呀!因為是第一胎,她根本沒有經驗,她不知道這就是早產的徵兆。偏偏這個禮拜她度日如年,心繫著子揚的安危,可能是壓力使然,讓她有了早產的跡象。如今介夫去上班,凱薔又去買生產用的東西,而她卻痛得欲哭無淚。
驟然間,她感覺到底褲一陣潮溼,從凱薔買給她的“產婦須知”中,她知道這叫“破水”,也就是快生了。
她一陣慌亂的衝到床邊按下緊急鈕,不一會兒,就見一位護士匆忙趕來問道:“發生什麼事?”
寶兒虛弱的回應:“我破水了,大概快生了。”
“那你先躺下,別讓羊水流乾了,我去叫醫生來。”她邊說還邊扶著寶兒慢慢躺上床。
寶兒向來不喜歡護士,只覺得她們永遠是一副晚娘面孔,但眼前的這位小女生,終於讓她能將護士與白衣天使聯想在一起了。
經過醫師的診治之後,必須立刻進行剖腹產,因為她羊水已快流乾,但子宮口卻沒有張開的趨勢,再拖延下去只怕會傷及胎兒。而今手術的進行已箭在弦上,卻找不到親屬簽章,可急煞了醫護人員。寶兒只知道自己痛得快昏厥過去,她現在才知道原來生孩子那麼不容易,口中還不停念著:“死霍子揚,差勁鬼、討厭鬼,你到底跑到哪去了?”強忍了一個禮拜,不願哭出來的寶兒,終於忍不住的掉下淚水。
在這緊要開頭上,湊巧介夫回來拿設計稿,也正好擔任了簽名的重責大任,在產房外他不斷的禱告,若出了什麼差錯,他怎麼跟子揚交代呀!
同一時刻,遠在美國的子揚,手裹拿著“遠洋”的資料及讓渡書,乘上了敵方為他準備的小船,向公海的方向駛去,在中途他感到心頭莫名的煩躁不安,眼皮跳個不停。他自忖:怎麼回事?難道寶兒她……不可能的,她的預產期還有一個月呀!我一定可以趕回去,陪她一起迎接孩子的來臨,寶兒等我,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承受這種痛苦。
子揚回神,冷眼觀察這周遭的一切,發覺他們監控得非常嚴密,尾隨在後的自己人,是否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全部換下呢?子揚開始擔心,卻不能沒有信心,如今一無所有的他,“信心”是他唯一的致勝武器。
經過半天的行駛,他們的戒備慢慢鬆懈下來,子揚認為機不可失,不待此時,更待何時?他緩緩、小心地從他手上的資料袋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