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文星並不是很明白瞿尚書的用意。熊大的官位是高,但說白了也就是一個手上沒兵權的光桿司令而已。更何況熊大是草根出生,在瞿家眼裡現在熊大是一沒錢,二沒人,哪裡值得瞿尚書這麼重視?
好在瞿文星不明白,但是也不會故作聰明。對熊家的結交,或者說是對瞿尚書建議的執行力度,完美而強力。
第一步,送錢。
是的,送。
當然瞿文星送得很有技巧,說的是合作,一條條合作專案談得也很細緻,完全是一副在商言商的樣子。
但是熊大不傻,溫綸雖然是學渣,但是智商可沒欠費。就算一開始他沒明白過來,可是當後來他問及布莊在各地的分佈,和當地的一些狀況後,溫綸也明白過來了。
兩人送走了瞿文星之後,面面相覷。
“工部尚書?”老縣伯在官場有些能量,但是偏安一隅的破落勳貴,哪能比得上御前重臣?蔡公公和他們雖然相交甚篤,但是在回京之後,也沒有和他們保持什麼聯絡。究竟是什麼,才能讓工部尚書來趕著討好他們呢?
溫綸想不明白,乾脆暫時就放下了。剛才瞿文星的話雖然不多,但是每一句都說到了點子上,在看出他的意圖後,還婉轉地點了幾句做生意的要點,和當地需要注意的地方。
趁著記憶還新鮮,溫綸趕緊把剛才的內容記錄了下來:“看看對不對,有沒有漏掉的地方?”
熊大仔細地看了一遍:“嗯,沒差了。”
有了那麼詳細的指點,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瑣碎了些。熊大在各地的產業也很小,但在一個月之後,終於陸陸續續地讓每個人都有工作做了。
一個月的時間,這在溫綸看來完全談不上效率。
在一直關注著的人眼裡,卻是十分高效的了。在攤子鋪得大的家族裡,一個命令從上到下,環節一個接著一個,經手的人都有一串,每個地方都可能出現疏漏或者各種陽奉陰違之類的事情。熊家的產業少,熊大是當將軍的人,奉行的是令行禁止的那一套,手下各個產業都有退役的軍漢,依舊將戰場那一套也沿襲了下來。這在其他人眼裡,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然,熊家的那些只是小水花。熊家和瞿家合作的生意,才是一塊扔進江河的大石頭!
京城,剛下朝的瞿尚書迎面撞上了戶部錢尚書。瞿尚書反射性地臉皮子一抽,才拱手道:“錢大人。”每次和這位錢尚書交鋒都是各種心累,想從錢鐵公雞身上弄兩根毛下來,難度堪比造出連弩。
這位讓所有在朝官員都十分頭痛的鐵公雞,長著一張彌勒佛的臉,白白胖胖笑眼彎彎的,更像是個沒啥心事的富家翁:“呵呵呵,瞿大人客氣。”
聽到錢鐵公雞的笑聲,瞿尚書的眼角都抽抽了:“不知錢大人這是……”
錢尚書愈發笑得見牙不見眼:“老瞿啊,你這事情做得不地道啊。”
瞿尚書正莫名,就聽得錢尚書繼續說下去:“聽說你家拿個族弟,做生意很是了得啊。”
瞿尚書瞪了瞪眼睛。和熊家結交的事情,是他吩咐下去的不假,可具體怎麼執行,他並沒有多大關注,只是透過信件往來,知道了兩家開始合作布偶生意,當時還送來了一套。他夫人和女兒差點打了起來。
那一套奇形怪狀的小布偶,數量是七個,他夫人和女兒為了誰多一個掙得差點反目成仇,最後的結果是她們一人三個,剩下一個給他當靠背。唔,那布偶雖然長得怪怪的,靠著倒還挺舒服的。
錢尚書五根手指搓了搓:“這幾天最起碼賺了……這個數。”
錢尚書報出的數字讓瞿尚書大吃一驚:“這不可能!”幾個布偶而已,用的又不是什麼好料子,做工也沒有多好,布店也才開始賣了沒幾天。這只是不值錢布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