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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並不真的是鐵桶一個。劉家的跟腳並不深,說起來和溫家差不多。只不過溫家人丁稀少,一直以來又甘於駐守一方,看起來不過是個土霸王。而劉家不同,說好聽是新貴,說白了也不過是暴發戶。不過子孫出息,幾乎每一代或者每隔一代都能有個把當官的,看起來‘門’庭熱鬧。

家廟裡的老人,也不都是個個自願歲數大了進去吃齋唸佛的。有年輕是犯了錯的主人,也有跟著幾代的老奴,管不住了跟著一起發落的。

後來時間久了,過個十幾幾十年的,誰還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些老人心裡真的沒想法嗎?包括那些個守著家廟的護院,年紀輕輕的守著這麼一個沒有油水也沒有前程的地方,難道心裡真的沒一點怨憤?

溫寶淑是什麼人?她雖是吳氏所出,可是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從小就是在劉氏身邊,全縣伯府的人都是將她當大姑娘看待的。她還是縣伯府這一代中唯一的一個姑娘,在縣伯府裡的受寵程度,就算是比不了溫綸溫誠兩個哥哥,可是比起溫宇澤和溫景盛兩個弟弟來,那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從來都只有溫寶淑去折騰別人的道理,哪裡有人敢動到她的頭上?

她的兒子死了,丈夫如今也靠不上,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家裡人竟然連派個人來都沒有,溫寶淑頓時就想開了。要說起來,溫寶淑不笨,家國天下是不行,可眼下她沒了牽掛,發起狠來也不是一個劉家能受得住的。

黃真給她送東西的時候,聽著溫寶淑的聲音沒什麼,其實她早就已經想通了。劉建茗的外室,兩個兒子都死了,究竟是誰下的手,溫寶淑不知道,可左右逃不過一個劉字。

劉家這種沒跟腳的人家,最愛面子。他們將溫寶淑發落到了家廟裡,還將溫寶淑的嫁妝跟著一起送了過來。這就給了溫寶淑一個餘地。這些嫁妝是值錢,可是家廟裡也沒處‘花’錢,嫁妝裡的衣服都是新‘婦’穿的,不是‘花’‘花’綠綠也都是綾羅綢緞的,根本不能在家廟裡穿。

在經營了一個冬天後,溫寶淑終於成功將家廟捏在了手裡,還透過護院,到外面去定製了一身嫁衣。

那牆上的血書,不是溫寶淑寫的,也不是溫寶淑的字。溫寶淑到確實寫了一份血書,但牆上的是幾個家廟裡的老人,用了黑狗血寫的。

“黑狗血?”溫綸的臉皮子‘抽’了‘抽’。又是黑狗血,又是紅嫁衣的,這劉家的老人們還真夠狠的。溫寶淑這麼一個被關在家廟裡的人,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年紀,‘弄’嫁衣什麼的,心裡面是什麼心思,這些個老人會不明白?

這血書的內容傳得街知巷聞的,這其中恐怕也少不了這些人的影子。

不管當初這些老人們被自己的宗族如何虧待冤屈,這一次他們也坑夠本了。劉家現在的頂樑柱劉同知肯定會落馬,下一任的劉建茗又毀了。劉家在安江府算是徹底玩完。

小六子的信上寫的,比黃真探聽到的事情要詳細得多,也明確得多。

劉同知卻是被言官彈劾了,除了這次鬧出來的家庭問題外,還有一系列的貪贓枉法之類的內容,還有同族人打著劉同知的名號欺男霸‘女’之類的行徑。從來牆倒眾人推,劉家眼看著就不行了,誰還會去伸手扶一把?這些事情無論劉家做沒做,或是劉同知知不知情,現在都不重要。

作為□□的溫寶淑自殺事件上,第一溫寶淑被騙婚是真的,第二劉建茗有個庶長子也是真的。在這樣的總基調下,劉家難道還能跳出來說,溫家是在明知道劉建茗的情況下,還把溫寶淑嫁過來的嗎?就是說了,又有誰信?

劉家說沒說,溫綸不清楚。但是過了沒幾天,安江城裡確實有這樣的傳言。只不過話一出頭,就有人跳出來:“溫家是什麼人家,人家好歹也是一個縣伯。劉家算個什麼,能讓溫家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