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上癮。一經停用,就會出現各種如劉夫人所說的症狀。”
行醫這麼多年,謝郎中之所以能成為名醫,靠的便是他敏銳的觀察和分析能力。
他沒有因為說這話的人只是一個小女子,便不放在眼裡,反而認真思索起辛夷所說。作為大夫,謝郎中能診斷出,劉老爺現在身子中有一種奇怪的毒素。
這毒並不像鶴頂紅、一劍封喉之類的,藥性霸道,觸之即死。但是它藏在體內,想要清除,頗有一番難度。
結合了劉夫人和辛夷的話後,謝郎中將劉老爺身上的病症,歸結於某種慢/性/毒/藥。
既然是毒/藥的話,萬物相生相剋,總有解毒的辦法。
因此在沉吟之後,謝郎中抬頭朝眾人說:“我先開幾服藥,等到病人清醒後給他服用。此外,每隔七日,便將他帶到仁濟堂,由老夫為他施診。倘若在此期間,他的病患發作,你們便將他捆起來,嘴裡也要塞上棉帕,免得他弄傷自己。”
辛夷眼前一亮,沒想到在古代,大夫已經能想出接近於現代時的戒毒手段。這謝郎中,果然非同一般,看來劉老爺是不會有性命之虞了。
只要人活著,這次的事兒就算了結一半了。
在場之人,全都露出喜色。最為激動的當屬劉夫人,她目中含淚幾乎要跪到地上去感激謝郎中。
謝郎中開了藥房,又為劉老爺紮了一次銀針後,飄然離去。
劉老爺在針灸後不久醒來,神態雖然疲倦,到底比先前清醒了許多。劉夫人拖著他的手,嗚嗚的哭著,得知自己的病有救後,劉老爺也激動的掉了兩滴淚。
煙癮對於人來說,最痛苦的便是發作起來,精神上極度痛苦,明明知道自己發瘋,卻無力控制。
最後,鄭直以全程負責劉老爺的醫藥費,以及額外送上一百兩銀子的條件,換來了劉府的偃旗息鼓。
拿到一百兩銀子時,劉夫人的臉微紅目光躲閃,似乎不太好意思,但是也沒有拒絕這些銀子。
對於只剩下一個空殼子的劉府來說,一百兩銀子不是小數目。有了這筆銀子,劉夫人甚至可以考慮再盤個鋪子,做筆小生意。
錢貨兩訖,看著劉家人離開,辛夷和鄭直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生伸了個懶腰。
“天見可憐,這盒無名膏沒有流落到達官顯貴之手,不然我們這次就麻煩了。”
辛夷由衷感慨,升斗小民在得到了足夠補償後,不會再生出什麼亂子來。要是換了身份尊貴些的,恐怕銀子打發不了,要與正源商行糾纏到底了。
經辛夷提醒,鄭直恍然大悟,苦笑著拍頭:“你說的對,原來這次也不算糟糕透頂,我們還算走運。”
他先前只道被人大清早堵上門來,著實丟了一回人。聽了辛夷的話,才醒悟,原來還可能有更糟糕的局面。
解決了無名膏的事兒,辛夷鬆口氣之餘,背後冒出深深涼意。
親要看到一個壯年男子,因為一盒小小的膏藥,變得歇斯底里猶如野獸,這小東西的威力之大震撼了辛夷了。
這種害人的玩意兒,萬一在漢陽城乃至大華國流傳出去,將會帶來多大的動盪,辛夷不敢細想。
作為普通人,辛夷不認為,當無名膏在大華國流傳時,她能辦到前人辦不到的事兒,力挽狂瀾除掉這一毒瘤。
也正因此,冷然過後,辛夷嚴肅的跟鄭直說:“鄭大哥,無名膏的危害你也見識到了。我希望,以後你再見到這種東西,一定要及時將它毀掉,千萬不能在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