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轉身,對常瀚濤用了個請的姿勢,常瀚濤點點頭進去了,而那個管家只對門口的小廝們揮揮手,小廝們便退到了院中候著。
常瀚濤進了屋裡,看到屋中擺設的也是很奢華。門口豎著立著一個紅木雕空玲瓏木板架子,架子以各種形狀雕出來鏤空的地方,裡面擺著各種古玩和書籍,有些放著劍,有些擺著琴。
鏤空的地方,無不都是按照擺放的物品形狀雕刻的形狀,看樣子做這個之前,便已經想好了這裡面要放什麼。
轉過了這個架子,裡面是個大屋子,好像是三間直接打通了一般,霍朗的很,裡面擺著一張紫檀木長條案几,案几後面端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穿著米白豹紋鑲邊翻毛皮襖的中年男子。
常瀚濤想這個人應該就是侯爺了,上前抱拳行禮道:“小吏常瀚濤參見侯爺。”
侯爺道:“常爺別這樣客氣,說起來你還是我侯府的恩人。”說著站起身,從案几後面轉了出來,指了指靠牆放的兩張青鸞牡丹團刻紫檀椅道:“常爺請坐。”
常瀚濤忙道:“不敢不敢。”
“請坐吧,常爺。”侯爺說道這裡,就嘆了口氣,自己先坐下了。
常瀚濤就沒有客氣,坐下了。那位出事的是長房院的嫡次女,而安寧侯府的爵位就是長房院承襲了的,也就是說,出事的那個女孩兒是面前這位侯爺的小女兒。
侯爺臉色果然是很憔悴,眼睛裡面紅血絲很嚴重,顯然這幾天是沒有睡好的,而且神情看起來也是有些心不在焉,坐下了半天,才抬頭看著常瀚濤道:“我都聽吉管家說了……幸虧你冷靜,也多虧了你找到我女兒……”說到這裡,又嘆了口氣。
常瀚濤看他如此沉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才道:“這原也是我分內的事情。府上小姐的事,侯爺也請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這件事就爛在我心裡。”
侯爺點了點頭:“我相信……那時候管家沒主張了,好在有你鎮定……”看樣子那管家倒是沒有搶功勞,當時的情形實話都說了。侯爺說完了這一句,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手指頭不停的互相的轉著,看樣子竟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一般,突然的抬起頭盯著常瀚濤,眼睛一下子就血紅,聲音嚴厲的數倍的道:“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人!只要找到那人,我給你一千兩銀子!”
常瀚濤並沒有馬上說話,相對於激動的侯爺,他冷靜的出奇,半晌才道:“侯爺,小吏也是在城門樓上面看周圍情況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小姐,但是當時並沒有看到周圍有什麼可疑的人,而且那時候找小姐的人已經開始半天了,不管是什麼人……肯定是早都跑了……”
侯爺低下了頭,手不聽控制的哆嗦著,站了起來,在屋裡走來走去,突然的走到了案几前,狠狠的砸了一下案几!
‘砰’的一聲!
門口的吉管家嚇了一跳,伸頭進來看,看了一眼馬上縮回了頭去。
常瀚濤坐著沒動,這事給誰誰都受不了,無論是高高在上的侯爺,還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全都一樣。便是他這個陌生人,說實話這幾天想起來都壓抑的很,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麼毀了……
侯爺打了案幾一拳,半天站著沒動,過了好久,才慢慢的轉過身來,臉上神情平靜了些,聲音也平靜了些道:“常爺,你是衙門的人,這事還是煩勞你查一查,因為只有你知道,我也不希望事情傳出去,所以只能求你……”
常瀚濤忙道:“侯爺別這麼說,您要是叫我查,我就查,不過……”
侯爺點頭:“我知道有點難……儘量吧。”他的目光中又流露出一絲狠戾:“我安寧侯不是這麼好欺辱的!”
常瀚濤心裡嘆了口氣,站起來抱拳道:“侯爺的吩咐,小吏清楚了,儘量查,也不會叫別人知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