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呼喊聲,溫水寒不放心地回頭看,看到其中一個醉漢正拿起酒瓶扔向他們,尖銳的酒瓶朝他們兩人直直飛來。
“啊——”溫水寒嚇呆了,直覺尖叫閉眼不敢看。
凌承俊不假思索,立即伸出雙臂抱住溫水寒,以自己的身體護住她。
終於,酒瓶落地,碎了一地的玻璃。
聽見玻璃落地的破碎聲音,溫水寒急忙睜眼,發現自己身上無痛無傷,整個人被凌承俊安全地護在懷裡。
她趕忙察看凌承俊,驚見他的右手汩汩流著鮮血,那鮮紅色的血染紅了他們兩人的衣服,又滴在地上,看起來很嚇人。
那兩個惹事的醉漢發現出事了,嚇得馬上閃人。
“你還好吧?天啊!你流了好多血。”溫水寒著急探問,趕緊翻找皮包取出面紙壓在凌承俊的手上止血,又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愧疚感驀地冒出,她覺得很難過,如果不是他護著她的話,現在受傷流血的會是她的背。
“糟了……”凌承俊皺眉檢查著手臂的傷口,傷口的疼痛是小事,他比較擔心的是不知道有沒有傷到手部的韌帶或筋。
身為一個職業小提琴家,手對他而言如同生命一樣重要,若是右手受傷無法拉弦演奏,那麼他的職業生涯等同於毀了。
為了保護雙手的安全,他早已習慣了無論發生什麼危險的事,寧願用腳去擋、用身體去頂,反正就是不能讓手受到任何傷害,可是……
他剛剛真是瘋了,怎麼會那麼在乎溫水寒的安危?那一剎那,他一心一意只想護著溫水寒,下意識地用背去擋,但是那飛來的酒瓶還是歪得離譜,硬是在他手背上劃下一道血痕。
他稍微動了動手指頭,還好,基本動作還靈活,照這情況看來應該只有傷到肌肉而已,還不至於影響到日後的手指靈活度……
他不禁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居然為了保護一個很討厭他的女人而受傷,看來似乎傷得很不值得。
溫水寒在一旁急得不得了,看到凌承俊皺眉怔忡,以為他痛得說不出話來,更是自責到不行。
等不及救護車過來,她突然鑽到凌承俊的腋下,撐起他的臂膀,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用面紙壓住他受傷的手以止血,領著他往路口走。
“凌承俊,流血太多可能頭會暈,你靠在我身上沒關係,我扶著你到路口等,救護車馬上就到了,我帶你去醫院。”
凌承俊知道她是心存內疚,所以改變了對他的態度,剛開始想拒絕,畢竟他可是個大男人,怎能依賴一個小女人幫忙呢?他手是受傷了,也還沒痛到走不動的地步,不過……
既然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他要是推卻的話就太暴殄天物了。
凌承俊索性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重量壓在溫水寒身上,感受她身上那綿柔淡雅的香氣。
“唔,你好……”重啊!溫水寒苦著臉,本來想抱怨,但想到人家可是為了她而受傷便閉嘴了。
畢竟她沒想到凌承俊是一個這麼有情有義的人,他可是個前途大好的小提琴家耶!現在卻為了保護她而傷了最重要的手,要是……要是……他因此而不能拉小提琴的話……
溫水寒愈想愈背脊發寒,如果真那樣的話,她就算拿出所有的財產也賠不起吧?
溫水寒努力扶著他,東倒西歪地走到路口,恰巧,救護車也在這時抵達。
救護人員讓凌承俊上了車,溫水寒站在外頭,急急表明身份。
“我是他朋友,我可以跟他一起上車去醫院嗎?他需要人家照顧。”
其實不需溫水寒這麼說,救護人員當然會讓她上車。
只見救護車的隨車人員朝她點頭,已經上車的凌承俊見狀,不安分地乖乖坐好,往前一跨,伸出另一隻手一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