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退休金。依照美國《所得稅法》規定,勞工預存一部份的薪資為勞退基金,該筆基金可投入股市或購買公司股權。
妳看新聞嗎?
每天大概會看個五分鐘:地方新聞、體育新聞、名人八卦。我幹嘛被電視搞砸心情?想要搞壞心情,只需每天早上站上磅秤就會有同樣的效果。
其他的訊息來源呢?比方說廣播?
早晨開車時間?那是我拿來禪修的時刻。送完孩子上學之後,我會聽(嘟--在此刪除演說者姓名,以免有廣告之嫌)他講的笑話能幫我度過一整天。
網路怎麼樣? 。
怎麼樣?網路對我來說是購物管道,對珍娜是做功課的方法,對我先生提姆來說,是……是那些他曾經多次保證不會再去看的畫面。我唯一從網路上看到的新聞是從「aol美國線上」的首頁跳出來的。
在辦公室裡,一定會有一些討論……
是啊,剛開始的時候。有點兒嚇人,不太正常,像是「你知道嗎,我聽說那種病其實不是狂犬病」等等諸如此類的話,不過接下來的冬天,情況好像有轉好,記得嗎?無論如何,當時的感覺是,還是聊一下昨晚電視影集名人減肥營的橋段,或大罵不在場的同事,這樣比較有趣。
有一次,大概是三月或四月吧,我進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茹絲太太在清理辦公桌,我想她可能是被裁員或被派遣了。我覺得裁員或遣散才算真正的可怕事件。她解釋說,是因為「他們」(她把整個事件稱之為「他們」或「即將要發生的」),所以她家裡已經連房子都賣了,要在阿拉斯加州育空堡附近買問小屋。這是我聽過最笨的事,從茹絲太太這種人口中說出來,更顯得超蠢。她不是無知,她是比較聰明的墨西哥移民。我很遺憾我這樣形容,但當時我就是這麼想,我就是這種人。
妳先生曾經覺得憂慮嗎?
沒有,但我孩子有,照我看來,他們沒有直接說,也不是有意識的表達出來。珍娜變得容易和人起爭執;艾登不肯睡覺,除非我們把燈開著不關,像這類的小事。我不認為他們比提姆或我接觸到更多訊息,大概吧,他們不像大人可以選擇性的去忽略、去忘掉這些隱憂。
妳跟妳先生有什麼反應?
給艾登服用抗憂鬱藥「樂復得」和「利他能」,給珍娜吃安非他鹽減輕她的過動兒傾向。我用這招拖了一陣子,唯一讓我不爽的是兩個孩子已經都在吃「方陣」了,醫療險竟然還不肯給付。
他們服用方陣多久了?
從它一上市就開始吃。我們全家都在吃方陣,正如廣告說的「方陣一小粒,心神都安靜」。那就是我們末雨綢繆的方式……提姆還買了一支槍。他老說要帶我去靶場學射擊,他總是說:「禮拜天,我們這禮拜天去。」我知道這是空話,禮拜天是他和情婦相聚的日子,那婊子身高六呎,胸部還有雙引擎,讓他迷戀不已。我其實也沒差,我們個人有個人的抒壓方武,至少他懂得怎麼用就好了。槍也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就像煙霧偵測器或安全氣囊。也許隔一陣子你就會納悶:有這個必要嗎?結論總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而且,說真的,外頭已經有太多需要擔心的了,每個月都讓你憂慮到狂咬指甲,怎麼可能每件事都去注意呢?誰知道哪個才是真的事實?
妳怎麼知道的?
天色剛暗,遊戲就開始了。提姆拿了瓶可樂娜啤酒坐在舒服的躺椅上,艾登在地板上玩他的終極戰士,珍娜在房間做功課,我從洗衣機裡拿出洗好的衣服,沒聽到小狗芬利在叫。好吧,我應該有聽到,只不過從沒把牠當回事。我們家在社群的最後一排,就在山丘腳下一個靠近聖地牙哥北郡的寧靜新開發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