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也沒出現過!
梁家在她父親過世後就已徹底崩盤瓦解,後來也不曾再聽到梁家人的訊息。
梁心倫的母親出身還算可以,雖然比不上他們這些豪門大企業出身的富家公子千金,但也算書香世家,據說梁心倫的舅舅還是大學教授。
擁有那樣學識與地位的人,應該不會棄她們母女不顧,所以對於梁心倫這個過去式的女友,他也沒什麼好掛心的。
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司機已將車停在秘書為他們訂的餐廳前。
“總經理,到了。”
司機下來先替闕御堂與周亭陵開車門。
“進去吧!”
闕御堂略微彎起結實的手臂,周亭陵立刻甜膩膩地掛上自己甘蔗般纖細雪白的手臂,踩著鑲有碎鑽的高跟鞋,風姿綽約地與他步入餐廳。
這是以現場演奏聞名的高階餐廳,音樂與料理都是一流的,再加上是和自己的心上人一起來,周亭陵顯得特別興奮。
只可惜闕御堂平素沒什麼時間聆賞音樂,對於食物也沒特別的要求,所以臉上依然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
點了菜,餐點很快送上來了,這時,現場演奏也正式開始。
首先是優雅的鋼琴曲悠揚入耳,闕御堂垂眸切著盤中鮮嫩的日本米澤牛排,對於美妙的樂聲聽若未聞。
“好棒!彈得真好,是吧?”
不知道是否為了刻意強調自己也有鑑賞美樂的能力,周亭陵非常用力地拍手。群 聊 獨 家 制 作
“嗯,還不錯。”闕御堂盯著盤子,敷衍地點點頭。
鋼琴在一連演奏了幾曲之後停了下來,接著周亭陵道:“好像要換演奏者耶。咦,那個人好眼熟喔……好像梁心倫耶。”
同是上流社會出身長大的,就算不交好也都還認識。
“怎麼可能?”闕御堂嗤笑,瞄都懶得瞄一眼。
就算家道中落了,她也沒必要來這裡賣藝維生不是嗎?
“說得也是,大概只是長得像吧。”
“唔。”闕御堂依然對舞臺上的人不感興趣,眼也不抬,將切下的牛排送入口中,再慢條斯理地繼續切下一塊。
這時,短暫寂靜之後的舞臺上,傳來悠揚的美妙樂聲,那是小提琴手熟練的演奏。
闕御堂一聽到樂聲,整個人忽然一震。
因為他對那小提琴的樂聲非常熟悉,過去一年裡,經常在他的生活中縈繞。
他的前未婚妻梁心倫很會拉小提琴,經常拉琴替他解悶。
不過——不可能!
幾乎是立即的,他放鬆緊繃的身軀,平靜地繼續進食。
不可能會是她,一定是他誤會了。大千世界,小提琴拉得好的人多得是,未必是她——不,應該說絕不可能是她!
她好歹也是名門閨秀,怎麼可能來這裡賣藝呢?
他不相信是她,所以態度依然冷靜——在第二首曲子演奏之前。
當第二首曲子樂音傳來,原本瞧都不瞧舞臺一眼的闕御堂立即震驚地揚起頭。
這首曲子?!
這正是他與梁心倫初次在宴會上相遇當天,她所拉的曲子——聖桑的天鵝。除了她,他不相信還有誰能拉出同樣的韻味。
是梁心倫嗎?真的是她?
闕御堂猛然調頭,凌厲的雙眸掃向前方的表演舞臺,瞧見那道自己曾經摟在懷中愛憐過的身影,穿著一套白色的露肩晚禮服,正聚精會神地演奏著她拿手的小提琴曲目。
真的是她!她竟然在餐廳裡表演?!
他不敢置信,她落魄到必須靠賣藝維生嗎?
他說過,她若需要錢,可以來找他,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