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邊去。”隨著幾句不耐煩的罵聲,一隊官差氣勢洶洶的進了來,直奔樓上。不久,就聽樓上傳來爭吵聲,還夾雜著摔杯子摔碗聲。
“嚯,怎麼了這是?”張宜泉聽著樓上動靜不對,好奇的朝樓梯方向望著。
“這我也不知道啊。”跑堂的夥計著急的抖了抖手,站在樓梯口往上面張望著,也不敢上去。
“你們敢抓我,還反了你們了!”隨著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永喜掙扎著被官差從樓上拿鏈子拽了下來,連同後面的幾個人,還有食必居掌櫃的。
二掌櫃匆匆從後面跑了出來,跟了出去,看著掌櫃的被抓走,回來對店裡的客人拱了拱手,道“讓各位爺受驚了,這這,大夥兒也看見了,掌櫃的被抓走了。我們今個的生意不做了,飯錢全免,只當是給各位爺壓驚了。”
“嘖,這想安生的吃頓飯都不成。”佟玖落落的起身,扯了扯還朝外面張望的張宜泉,道“得,人不做咱生意了,咱走吧。”
張宜泉跟著佟玖上了馬車,掀著窗簾往外瞧了瞧,回身問佟玖“這莫不會就是你說的戲吧?”
佟玖看著被矇在鼓裡的張宜泉,嗤笑的故作神秘的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翌日,虹筱生日。
府上請了戲班子來唱堂會,濟蘭請了舒廣袖、木雲還有富察家的幾個妹妹來,一同陪著虹筱到湖上去賞冰雕和冰燈。
及至晌午,就近在湖邊的花廳裡擺了席,準了府上的一眾丫鬟婆子都來吃席打牌看戲,裡裡外外的好不熱鬧。
佟玖帶著兩個孩子,還有景賦、達古拉等人在花廳邊的暖閣另擺了一席。
“近來還好吧?”濟蘭看著手邊不怎麼言語的木雲,問道。自之前一別,也有些時候沒見了。
“都好。”木雲朝濟蘭客氣的微微頷首。
“活到這麼大,第一次生日弄這麼大的陣仗,夫人這是要折奴婢的壽嗎?”虹筱喝了幾盅酒,興致頗高,玩笑著朝濟蘭做了個謝恩的樣子,惹得席上眾人跟著笑了起來。
“這可問不著我,盡是你家主子的主意。”濟蘭佯裝不快的板起臉,道“今日若是依著我,不就是個丫頭嗎,哪有過生日的理兒?打發碗麵去就是了。”
“那姐夫怎麼說?”在座的都知道濟蘭是在開玩笑,等著她繼續往下說,獨獨富察家的七小姐一派天真,耐不住的好奇追問著。
“她說啊‘我原也是這麼想的,奈何她有個練家子景賦做後臺。怠慢了虹姐兒,翻起臉來,我可打她不過。”濟蘭忍著笑,認真的對虹筱道“她還說了,哪天虹姐兒出門子,我定要僱八臺大轎送她出去才安心。”
裡裡外外的丫鬟婆子們聽了,一陣鬨笑。
“這家裡家外的誰不知道九爺都是聽你的。”虹筱瞪了眼濟蘭,道“平日裡打趣我也就算了,今個兒我可不依。你當主子的,當眾拿我湊趣,該罰!”
說著倒了一大盅的酒,放到濟蘭面前,道“進了此盅也便罷了,若稍有推諉,我必定要找九爺過來,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成成成,我喝就是了。”濟蘭端起酒杯,臨喝前還不忘揶揄虹筱道“誰讓我們家丫鬟成了精了呢。”
隨著眾人的笑聲,濟蘭喝盡整整一盅的酒,捂嘴道“可再不能喝了,晚上我還等著看冰燈呢。”
“夫人,大姑奶奶過府上來了,說是要見您跟九爺。”有丫鬟進來傳話“此刻,人已經到了正堂了。”
濟蘭聽說富察·圖雅來了,有些詫異。
今個兒是虹筱過生日,請她她也不會來,索性並未給她遞帖子,可怎麼就來了呢?想著便動身往前面正房去了。
一進去就見富察·圖雅黑著張臉坐在那,大氅也不脫,茶葉不喝。濟蘭不明所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