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書,一手拿著一支筆,蹙眉凝神,譯寫經書。
他的師父活彥活佛德高望重,這批經書是他得來的珍貴多摩經書,因歷史悠久,多摩國本土地人的流失,懂此文字的人極少,師父便一直交予他翻譯。這次回來,也帶了兩本,除每日誦經和練劍的必修課,他便繼續進行翻譯的工作。以往他翻譯時,倒是極快的,一天也能翻譯個兩三頁,但是最近,許是心煩意亂,一天最多翻個半頁,這讓他極煩躁,特別是,他經常翻著翻著,經書上便出現了她的笑容,他懊惱不已,覺得愧對佛祖,愧對師父。
胸口的氣鬱壓不住,他放下筆,抬起頭來,望向窗外。五天了,她現在怎樣了呢?她那樣喜慶的人兒,見到自己的親人會很開心吧,開心的也許已經把他帶給她的苦惱忘了吧。
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從視窗傳進來,打破了他獨自的神遊,他顰了顰眉,眼中露出不耐,站起身,款步走向門口。
院門外,益西手提著一隻竹籃,正與霖其爭執。
“益西小姐,我們少主正在修行,實在不能打擾,還請小姐體諒。”
益西面色傲慢,揚著下巴斜睨著霖其,尖聲道:“你不過是奴才,就敢攔我?就算是土司大人,也得給我這個客人面子。”
“益西小姐,我們少主喜靜,您的好意我會傳達的,請回吧。”霖其面無表情的伸手示意。
“不行,這是我親手做的禮物,我要親自送給羽朗,你給我放開!”益西說著要往裡闖。
霖其毫不給面子的站到了她面前,“益西小姐請回。”
益西臉色陰起來,眼神在他身上一瞄,突然不壞好意的一笑,然後突然斜著身子往霖其身上一撞,霖其本能的伸手推她,她就勢趔趄著後退了幾步,然後突然縮起身子叫起來:“你幹什麼?你這個奴才!居然敢對我失禮!我要去告訴土司大人!”
霖其大驚,慌亂無措的看著她,“益西小姐,你誤會了……”
“你不要過來!”益西后退了一步,一臉的憎恨惶恐,“你這個賤奴!你敢碰我!來人哪!”
“是誰在吵鬧?”隨著一聲清越的責問,羽朗出現在院門內。
益西看到羽朗,臉上立即露出歡喜花痴之色,這男人長的真美啊!神思一轉,瞬間轉為委屈嬌弱之態,“羽少主!你出來太好了!你的這個奴才,他居然對我不敬!”
羽朗幾乎沒有正眼看她,只將目光掃了霖其一眼,不等霖其解釋,他便當然說:“定是你誤會了,我手下之人不會做失禮之舉。”
霖其鬆了口氣,雖然他知道少主會為他撐腰,但還是很感動。
益西見著狀況,也不敢再糾纏,反正她的目的是引他出來,才不管一個小奴才呢。手指輕輕整理了下衣裳邊兒,她放鬆姿態,露出溫婉的笑容,“羽少主說的是,許是我也有不妥之詞,才有了衝撞。”
羽朗聞言,轉身,就朝裡走。既然已經息火,他不願面對一個無聊的女人一分一秒。
“唉,羽少主!”益西連忙出言急喚,“等一下!”
羽朗站住,沒有回頭。
“羽少主,人家是專門來送你禮物的。”益西露出標準的美人笑,嬌滴滴地說著,以嫵媚之態拿出小竹籃裡的一支牛角梭子。此物對他們而言,可是定情物呢。
“羽朗不喜身外之物,請收回吧。”通常都是一身素衣,佩飾本就極少。
“羽少主!不要這麼拒人之外嘛,我送都送來了,你至少看上一眼再說要不要?不然,我會很傷心的。我是客人,你可是主人呢。”益西的聲音脆弱而無辜,紅唇咬的要滴出血來。她不能讓自己這麼失敗,高傲的男人她見多了,誰能經得起她這樣撒嬌呢?偏這個男人不識趣,她不服氣!
“羽朗不懂待客之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