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
“你醒了,你是什麼人?”
一陣清脆的聲音在男子耳邊響起,讓男子越發迷茫,男子努力的想抓住些什麼,眼神越發空洞。
半響,男子才用沙啞的聲音道:“易!”
“我叫白秋,這是我家小姐白素婉,你叫什麼?”穿著厚襖的女子以為男子沒聽懂,再一次問道。
男子依舊重複著剛才的話:“易!”
白秋疑惑,不禁問道:“哪有人名字是一個字的,我們救了你,名字就不用隱瞞了吧?”
就在這時,穿著白裙的白素婉出言道:“秋兒別問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想來是嚴寒凍壞了他的腦子!”
白素婉已經修出道心,心靈無比敏銳,可以洞察天地人心,在她的感應中,男子的心靈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你可還記得家人住處?”
白素婉問,這種情況若是把男子拋下,定是被凍死的結局,若男子有家人,還可以想辦法將其送回去。
“家人?住處?”
男子搖搖頭,眼神越發空洞。
白素婉聞言,心中瞭然,於是開口道:“我院中正好缺個僕役,什麼時候你想起來了,隨時可以離去!”
男子點了點頭,本能的,他能察覺這是對他有益的事,故以他並不拒絕。
……
“木頭,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埋在雪裡的?”馬車裡頗為寬敞,與外表所見不符,這是用道術手段略微擴張了些許空間。
白秋與男子蹲坐在角落裡,細細的聊著,男子很呆愣,一問三不知,也沒有名字,白秋乾脆叫他木頭,對於這個名字,男子沒有排斥。
“雪?”
木頭迷茫,他不知道雪。
“外面就是。”
白秋掀起一角車簾,讓木頭看到了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雪光很刺眼,男子下意識的眯上了眼睛。
白素婉盤坐在車內的床榻上,看似在閉目修行,其實注意力大多放在木頭身上,木頭的肉身很普通,只是氣血比普通人強大幾分,但他的心靈卻很不正常,按照道理,就算大腦受損心中也該有些許零碎的片段才是,但木頭的心靈,卻是真正的一片空白,見不到半點其它的東西。
這引發了白素婉的興趣,修行在心,若她能弄懂其中的關竅,對於未來的修行,定然有不少好處。
要不然以白家的勢力,想要安置這個男子還是很容易的,要知她僕役的名額是多麼珍貴,尋常王公貴族花萬金都求不來一個,她又怎會因為憐憫,便給一個來歷不明的男子。
“對了,易是什麼?”突然,白秋問道。
易……,木頭張了張嘴,突然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許久,木頭撓了撓頭,道:“易就是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
東去春來,北國的春天依舊寒冷,只不過沒有了風雪,陽光給人以暖意,對抗著無處不在的嚴寒。
“木頭哥,你又在玩木頭,小心真的變成一塊木頭!”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女蹦跳著走來,少女正是白秋,脫去了厚重的冬衣,她頓時顯露出了少女該有的風華,很是吸引人眼球。
不過木頭對於少女的變化沒有半點察覺,依舊木訥呆愣,他的心太過空洞,雖然有了一段歲月的記憶,但卻改變不了什麼。
見男子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少女有些悶氣,她不會告訴男子她今天打扮了很久,還偷用了小姐的胭脂,結果還是換了這麼一個結果,她不禁懷疑,面前這人難道真的是塊木頭?
木頭沒有回應,而是小心翼翼的在手中的木頭上刻下了最後一刀,隨後木頭在將手中的木頭遞向少女,並道:“給你!”
少女就欲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