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卻是玉龍王司馬遠與金龍王劉操一手導演的驚世騙局!
“華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中都皇宮政事殿的龍椅上,柳飄絮默默唸著《華子兵法》中開篇之句,心中卻想著戰局和整個後唐帝國地圖、兵力分佈圖,想著如何解決當前的危機——《華子兵法》雖被“自由之子”華映宏列為機密,但因自由軍擴軍太快,需要大量印製作為培訓將領之用,在聞名天下的“血衣衛”有意刺探和收集下,洩露出去不足為奇。其實華映宏也不太在意,同樣的兵書,不同的統兵之人就有不同的戰法謀略。如果僅以一部兵法就可稱為軍事家或名將,未免太過小視戰爭之道了。
“宣東方白見駕!”柳飄絮猶豫再三之後,終於下達了召見東方白的聖旨。只是名將東方白復出就能力挽狂瀾,解決後唐帝國當前的危機嗎?
江漢城,丁氏家族宗祠議事堂。
丁氏家族族長丁自行高坐議事堂上方正中,旁邊卻安放一張太師椅,上面坐著一位年約七旬、一身深色布衣的清瘦老者,閉目養神。堂中擺開兩行十二張靠椅,除其中一張空著外,其餘每張均坐著一名年約六旬的老者。
“此次召開臨時族老會,驚動各位長老,實是迫不待己,只因家族已至生死存亡關頭。”丁自行面對族中除二弟丁自力外的各位長老,出語便直入正題。這些長老不是丁氏嫡系的前輩高手,就是丁氏旁支的族長,丁氏家族真正的大事決策權,其實都在族老會手中。沒有族老會決議授權,他作為一族家主,也無權對特別重大之事擅自決定。
堂中一時無人說話。這些人多年高居長老之位,功力修為高深,見多識廣,見慣大風大浪,一個個面色表情並不因為丁自行的嚇人言語而有所變化。
“玉龍王國四大勢力,本呈均衡之勢。我丁氏世居江漢郡,根深蒂固,又與大王子司馬泰結為姻親,掌握主動之勢。故問劍傳人凌波仙子水心月也曾到訪。”丁自行見眾人神色一動,連那閉眼養神的老者——前任族長丁春秋也眼皮動了一下,繼續說道:“原以為等金龍軍與司馬氏拼個兩敗俱傷,我丁氏便可藉機漁利,借勤王為名,順勢進佔司馬氏的武陵、羅蘭、玉龍三郡,扶司馬泰為傀儡,再待時機成熟取而代之,一統玉龍,最終成就霸業——”
僅以此幾句言語,便知丁氏包藏禍心,亦非省油燈。若真是金龍王、玉龍王“雙龍”放手大戰之後,丁氏此謀未必沒有得逞之望。
見到眾長老進一步提起了興趣,丁自行話鋒一轉又道:“但近日形勢急轉直下——”他顯然是拿捏說話火候的高手,略一停頓,讓眾人都更加提起精神,再道:“玉龍王司馬遠與金龍王劉操竟聯手施出驚世奇謀,將後唐帝國柳飄絮玩弄於股掌之間,聲勢大盛……”
丁自行將近段時間以來華龍大陸局勢扼要向長老會簡述,驚心動魄之處,引得眾長老也大多躬身傾聽,只有丁春秋和兩三名長老仍是表情如故——眾人修為高下,由此便可窺一斑。
“如今,我丁氏與斷絕歸路的後唐西南軍團對峙,猶如與身處籠中的困獸猛虎正面相抗。困獸之鬥,雖可戰而殲之,但卻正好中了玉龍王司馬遠驅虎吞狼之計,白白損耗我丁氏兒郎的寶貴性命。”
“請問家主召開臨時族老會,議題究竟為何?”說話的正是丁氏最大的旁支大宗的宗主丁自若,與丁自行同輩。
“自若兄請勿著急。”丁自行繼續言道:“司馬遠以七王子司馬朗率中央軍團為出征後唐主將,加上預備軍和水師,足有四十萬大軍,若能與金龍水師聯手、與大梁軍夾擊殲滅後唐南湖軍團,佔穩南湖郡,以南湖郡的富庶,且人口眾多,司馬氏的勢力將急劇擴張。我丁氏就會處於司馬氏、秋氏的四面包圍之中。若兩家有意聯手,恐怕我丁氏將面臨南湖郡風氏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