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但凡嬪妃對你不敬，你不是責罵便是責罰，威風八面。本宮以為你最能明白本宮呢，誰會想到你竟會說出這番叫本宮驚詫的話來？”

顧昭儀一時愣住，張大嘴巴竟不知如何辯駁。她曾經是中宮，皇上廢她後位，迎龍尹樂入宮，她心中哪裡肯服？她也確實毒害過幾個嬪妃，但是昔日不追究，卻最後安了一個害琳妃墮胎的莫須有罪名來，罪責輕了，卻教她心裡不服。

宸妃淡淡地道：“皇后娘娘若說宮中規矩，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宮中所有嬪妃，包括皇后，必須在初一十五向太后請安，皇后今日藉詞身子不適，只是臣妾等人瞧著皇后的氣色，也沒見哪裡不妥。不知道皇后娘娘請了御醫沒有？”

尹樂看著宸妃，含笑柔聲道：“宸妃，本宮去不去請安的，輪到你管嗎？太后要問罪，她自己會來問罪，你這操的是哪門子的心啊？粗俗地說一句，這管你屁事啊！”

眾妃瞪大眼睛，實在難以相信皇后口中，竟說出這樣粗鄙的話來。當下便有人冷笑了，“皇后娘娘真好教養啊！”

說話的是常妃，常妃是與顧昭儀也就是被廢的那位皇后一同入宮的，也算得是宮中的老人了，她一向沉默寡言，也不靠攏宸妃，這會兒指責尹樂，怕是真的覺得尹樂粗俗不堪，難當皇后之大任！

尹樂淡淡地道：“從來，對什麼人便說什麼話。”

常妃冷下臉，“皇后此言是什麼意思？”

尹樂一擺手，站起來瞧著眾人，語氣陡然凌厲起來，“本宮的意思，只有一個，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恕不能忍。本宮下過命令，不必後宮任何人來跟本宮請安，至於本宮去不去給太后請安，和你們任何一個都沒有關係。以後，沒有本宮的命令，誰都不許來柔暉宮，否則，一律打出去！”

宸妃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沒想到龍尹樂竟是如此難纏之人，本來這一次來興師問罪，是在太后跟前許下了諾言的，此刻若是被她說幾句就灰溜溜逃去，日後如何面對太后？又如何面對眾妃？誰還服她？

沉思一會，她冷硬地道：“皇后有皇后的規矩，後宮有後宮的規矩。皇后的規矩，是皇后定下的，而後宮的規矩，是先祖定下的，請恕臣妾們難以遵守皇后的命令。此事，臣妾也會向皇上言明，叫皇上分辨一下到底是臣妾們的過錯還是皇后娘娘的過錯。”

尹樂不怒反笑，“你把皇帝抬出來是要恫嚇本宮嗎？好。”她抬頭，對紅顏道：“去把皇帝請過來！”

宸妃冷然道：“皇上如今正與南國來使商議事情，無暇來這裡！”

她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十分傲然。皇后會說讓人去請皇帝，證明她對皇帝的動向一點都不清楚，而相反，她昨夜侍寢，早把皇帝今日的動向都瞭解得一清二楚。

“是麼？紅顏，去吧，就說本宮請他過來喝茶！”尹樂眉目不抬，淡淡地道。

紅顏領命而去了。

宸妃冷眼相看，好整以暇地等著龍尹樂出糗，皇帝說過，今日誰也不許打攪，他接見南國使臣，然後中午會在桂花廳與使者用餐。若說她方才還有些不淡定，如今是徹底地穩了下來。

紅顏去後，這宮中的嬪妃都安靜了下來，她們都抱著看戲的心態，想看到時候紅顏請不來皇帝，龍尹樂要如何下臺。

只是龍尹樂彷彿一點都沒慌張，對身後的姑姑說了幾句話，姑姑福福身子，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姑姑託著茶盤進來。

宸妃淡淡地道：“皇后娘娘這會兒才想著讓人上茶，是不是有點晚了？”

尹樂命姑姑把茶放在自己身旁的矮腳梨花木茶几上，聽聞宸妃的話，略微怔愣了一下，隨即哦了一聲，道：“你們口渴了？你們自己宮裡沒茶水嗎？巴巴地想來本宮這裡喝茶？不過恕不招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