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快速跑下臺階,半響喘不過氣。
你每一次提起他,這裡都會想起你……
原來,他喜歡的不是杜純,是隋心。
身後傳來開門聲,夏瓴一下子如夢初醒,回頭望去,方町緩緩步下臺階,經過她時眼皮子都沒有抬,就像是被人拿走了魂魄。
夏瓴不由自主的跟上去,一步步跟著他,呆呆的望著那個背影。
落寞,消沉。
像是再也直不起來……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直到隋心坐進鍾先生的車裡,腦子裡依然亂哄哄的。
就在方町走後,她腳下虛浮的返回偏廳,第一個問題就是:“鍾先生怎麼會認識方町?”
“他是我一個長輩的兒子。”
“就這麼簡單?為什麼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您能不能開門見山的告訴我,讓我明白。”
可是鍾先生卻說:“我只是覺得讓你自己親眼看到真相,對你更公平。在這之前請你相信我,我對你絕無惡意,我只是想幫你。”
一副全是為了她好的語氣。
她又問:“我和鍾先生非親非故,您為什麼要幫我?”
鍾先生卻以退為進:“你若不相信,也可以現在就走,我可以讓人給你叫輛車,這張畫錢我也照付不誤,如何?”
他的話,成功的催熟了她所有的好奇心,令她不得不走這一趟。
後來那一路上,她都在努力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希望可以將它們重組起來,捋出一個頭緒。
夏瓴的遮掩,方町的玩笑,還有這個鍾先生的神秘,無不透著古怪蹊蹺,好像每個人都在向她暗示什麼,又不點破。
而且,所有事都直直指向同一個方向……
——
宴會廳裡,衣香鬢影。
這是本地最豪華的酒店大樓,璀璨的燈光遮蔽了星空的妖嬈,每日在這裡出出入入的非富即貴,腳踩雲端,讓人望而卻步。
盛裝出席的姚曉娜,清楚地看到另一桌的女人,正狀似不經意的將目光投向坐在她對面的鐘銘。
這裡雖是角落,還有室內景觀植物葉脈的掩蓋,卻因為這個男人的存在,使這裡成了全場最矚目耀眼的所在。
這場聚會,名義上是鍾遠山夫婦為了姚成志接風洗塵,實際上卻是進一步撮合晚輩的因緣。
只是落座至今,鍾銘始終一副雲淡風輕的姿態,彷彿人在心不在,餐具幾乎沒怎麼動,直到姚成志問他生意上的事,才回應兩句。
姚曉娜笑著問他:“你平時都喜歡玩什麼,能不能抽時間帶我到處逛逛,我剛來不久,對這裡還不熟。”
鍾銘連眼皮子都沒抬,聲音清冷:“唯一的消遣就是工作。”
姚曉娜一愣,就聽姚成志笑呵呵地說:“好,有上進心!”
姚曉娜運了口氣,放下餐具,準備再接再厲。
這時,就見一位服務生走了過來,低頭在鍾銘耳邊說了些什麼,那張原本還面無表情的臉上,瞬間劍眉微凝,修長的丹鳳眼頭一次抬起,卻順著服務生的指向望向門口。
下一秒,就見鍾銘將餐巾放在桌上,微微欠身,向幾位長輩道:“我失陪一下。”
離座的姿態毫不猶豫,全然不顧在場幾人的詫異。
——
鍾銘箭步走向門口,每一步都邁的很大,直到長腿邁出餐廳門口,來到大堂。
遠遠地,就見一個低頭髮呆的身影,陷在一個巨大的沙發椅裡。
只見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低頭和女孩說了什麼,就起身向他迎來,同時浮現譏誚的笑。
直到走到面前,語氣不懷好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