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米糊弄,到時候弄出人命來,可不是邢悅樂見的。
王夫人正為這多出來的事務犯愁,邢夫人這番話正和她心意,因此並不說話,等著老太太做主:“老大媳婦有心了,就按你說的辦。”老太太想了想就同意了,這老大媳婦沒有孩子,老了還得指望璉兒夫妻過活。
“行了,你們都散了吧,老大家兩口子,你們留下,我有話要說。”老太太留下賈赦夫妻。
“老大,老大媳婦,你們這馬上都要娶兒媳婦了,給兒子媳婦做個表率,老大,你房中的那些鶯鶯燕燕的,我看著就糟心,整天嘈嘈鬧鬧的,每一刻消停的,你好好管教管教,還有老大媳婦,你也拿出正經太太的架子來,一干奴才以為伺候爺們幾天就無法無天,蹬鼻子上臉的,再鬧騰打發賣了出去,總不能讓媳婦進門看笑話。”老太太最注重臉面,把看著就不順眼的老大兩口子訓了一通。
“兒子(媳婦)謹遵老太太教誨。”兩人急忙起身跪倒在地請罪。
“行了,這也是大喜的日子,老大、老大家的,這璉兒的婚事萬事有老二媳婦料理的,璉兒可是你們的孩子,你們也不能撂手不管,去喜堂和璉兒婚房轉轉,也省的那幫奴才們欺瞞不當心丟了府中的臉面。”老太太看著這兩人萬事不管的模樣生氣異常,這個邢氏,真實扶不起來的阿斗。
邢悅跟著賈赦默默的出了賈母處,對於這個丈夫,邢悅有些慌亂,不知如何面對,低著頭跟在後面走著。
“老爺,既然到了老太太處,就先別回去,去看看二丫頭如何?”邢悅看著賈赦的後輩,低聲說道。
賈赦原本的氣在大半個月後也消散的差不多,剛才被老太太有訓了一通,這火氣又上來,打算去榮禧堂看看,這時邢悅又開口拿著二丫頭做幌子拖延視察的行程,這賈赦的火氣就引爆了,顧忌還在賈母院中,強按下脾氣,回過身,陰著個臉狠狠的看著邢悅,看著邢悅一臉的無辜,氣的臉都有些扭曲。
罷了,看在璉兒大婚的份上,點頭答應了,轉身去了迎春的房間,迎春房間一個守門婆子都沒有,兩人進入房間,屋裡只有兩個七八歲不頂事的小丫頭守著,其餘一干大丫鬟、奶嬤嬤都不在,一個四五歲的姑娘迷糊的從床上往下爬,一個不小心,從床上摔了下來,兩個丫鬟急忙去救,慌亂之下,結果三人摔成一團。
邢悅連著翠柳,急忙把幾人拉起來,檢查迎春有沒有受傷,兩個小丫鬟看見老爺太太來了,嚇得跪下哆嗦起來,賈赦的臉比之前更是陰了幾份。
“老爺,您先去外間休息,我給迎丫頭收拾一下。”“太太,您看。”剛才邢悅問兩個小丫頭話,翠柳給迎春換衣服,看到迎春腰間幾塊明顯的被掐的青紫淤痕,邢悅頓時氣得不行,這到底是哪個狠心對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出手。
“怎麼只有你們兩個小丫頭伺候,奶嬤嬤和其他丫頭呢?”邢夫人兩人給迎春收拾好後帶著她出了內間,給賈赦請安,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小丫頭問道。
“李嬤嬤家去了,其他的姐姐被二太太借調去別處幫忙了。”兩個小丫頭老實的回答道。
“迎丫頭的奶嬤嬤家去了,可是家裡出了什麼要緊事?”邢悅知道迎春的奶嬤嬤是個不著調的,看著迎春無人做主,奴大欺主,盜竊財物,不是個好的,相必這迎春腰上的掐痕也是她所為。
兩個小丫頭嚇得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你們說說,這二姑娘這腰上的淤青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給掐的?”兩個小丫頭嚇得不敢說話。
“不說話,翠柳,去給二太太說說這二丫頭房中的事情,把伺候二丫頭的一干婆子丫頭都賣出去。”邢悅不假思索的說道。
“太太開恩,奴婢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