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抬起頭,皇上正在聚精會神的批奏摺呢,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請安,不過到底心虛,不敢吭聲,只能就這麼的跪著。
半個時辰後,聖上批完奏摺,抬起頭,看著還在下面跪著的賈赦,問道:“賈卿,你來見朕所謂何事?”
聽到聖上威嚴的聲音,賈赦急忙回話:“啟稟聖上,臣是來請罪的。”說著就扣起了頭,要說賈赦現在心中可是一丁點底子都沒有。
“請罪,哦,賈卿何罪之有?”皇帝也不點明。
“都是臣有負皇恩,治家不嚴,罪該萬死。”說著從匣子裡拿出國公爺留下的奏摺,和自個寫的請罪的摺子,一併交予載權呈給聖上。
聖上自然是知道此事的,翻看了看奏摺,說道:“依這奏摺批覆,先皇開恩,准許榮國府後人每年還國庫二萬銀兩銀錢,直至還清庫銀為止,朕怎麼記得,自朕登基以來,這將近二十年,可從未收到過這榮國府後人還回來的銀子,一等將軍賈赦,朕可曾記錯?”
“聖上聖明,並未記錯,是臣有負皇恩,這些年並未按時還國庫中的銀子,今日臣湊齊了所欠國庫銀兩七十二萬,前來請罪,這都是臣之過錯,請皇上降罪,。”賈赦聽了皇上的話,冷汗直冒,只能磕頭認罪,並把匣子給了載權,獻了上去。
“哦?居然籌齊了,朕還以為榮府窮苦,還不起這所欠銀兩,看來事情可不想朕想的那樣呢?”聖上翻看著賈赦寫的請罪摺子。
聖上這番話,到叫賈赦參不透心思,不知道是福是禍,只能是硬著頭皮說道:“都是臣不爭氣,
父親過世時特意交代臣還這筆銀子,並立下規矩,每年都剩下這筆銀子還國庫,都是臣治家不嚴,監管不力,這筆銀子竟是沒有到國庫,前一陣子,臣才無意中發現此事,這才變賣了家產,湊齊了銀兩,交還國庫,請聖上降罪。”事到如今,賈赦只能把所有責任攬到自個身上,他不能說出老太太的作為。
“怎麼聽著前幾天老太太主持分了家?”皇上忽然問起分家之事。
“回聖上,家父留下話,只要母親在,就不能分家,因此並未分家,只是分了產業,臣要籌錢還國庫,這本是承爵一脈的責任,怎能用了兄弟的家產,拖累了兄弟,因此請老太太主持分了資產。”賈赦對聖上的問話越來越摸不著頭腦,實話實說。
“哼,你倒是有情有義之人。”聖上冷斥了一聲。
外面進來一個小太監,上前稟報:“聖上,睿親王求見。”
“讓他進來吧。”聖上知道睿親王前來所謂何事。
“這次看在爾兩輩先祖為江山社稷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就饒你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把一等將軍賈赦拖出去打四十大板,讓他長長記性,載權,你去給我好好盯著。”聖上只是賞了賈赦四十大板,這事就這麼過了,到底這筆錢本應是朝廷出的,他也不好揪著不放,況且他乳母還活著呢。
“臣謝皇上恩典。”賈赦聽到這番話大喜,完全不把這四十大板放在心上,自己的妻兒是保住了,祖上留下的爵位也保住了。
賈赦被拉出去時正和進來的睿親王擦肩而過。
“兒臣參見父皇。”睿親王看著賈赦被拖了出去,進來給聖上請安。
“起來吧,你來可是為了賑災之事?”聖上對這個兒子十分的滿意,雖然這性子冷了些,這交給他辦的差從來就沒有出錯過,差事辦的極為漂亮。
“是,國庫空虛,一時拿不出三十萬兩銀子賑災。”睿親王回話說道。
“什麼,這戶部不是還有六百萬兩銀子嗎,怎麼就連三十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你掌著戶部,給朕說清楚。”聖上一聽這話啊,便大怒,他知道這戶部虧空銀錢不多,沒想到連三十萬兩銀子都拿不出。
“父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