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鬼叫!”
他魁梧健碩的體格猶如一面鐵牆豎立在床頭,遮去了一大半的光影,在他的陰影下瑟縮成一團的纖纖,根本無力招架這種狂野的壓力。
“蕭大哥,蕭大哥!你在哪兒?”她微弱的呼救聲由嘴裡逸出,或許只有她和他才聽得見。“你這是想叫給誰聽呀!我嗎?那我可以告訴你,你的蕭大哥兼監護人已經遠赴異都並不在紐約;這樣的回答你是高興,還是失望?”
此刻,他的上身已空無一物,有的也只是糾結的胸肌,以及幾處明顯的疤痕,纖纖別過臉不敢面對他那充滿雄性剛毅的體魄,深怕自己會迷失其中。
陡然,她竟發覺他的手已緩緩在她胸前的衣釦上游移,這一刻她所有的驚訝、哀悽、悲憐的模樣都表現出來,一大串眼淚更是不由自主的流下。
“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有人來救你?”他解她鈕釦的動作極為緩慢,不知是為了凌辱她還是折磨自己。
纖纖脆弱地點點頭,已幾乎失去意志,達爾一時竟有些軟化了,但他告訴自己不能心軟,他要讓她知道誰才是操縱她生命的主宰,更不喜歡她動不動就說寧願死也不需要保護的話。
“那好,我再問你,有些歹徒並不想要你的命,或許在要你命之前,就像我現在這樣想先要了你的人,你又如何自處?”他眯著眼問,想洞悉她眼底的痛楚。
“我……會……自盡。”她抽搐的說,神情黯然,像是絕望了。
“自盡!哈哈……”突然,他笑得極為狂妄,“可以,你現在死給我看,死啊!”
“你!”纖纖像是受了刺激般,收起眼淚怒視著他,“我為什麼要死,我不死了,我不要死,你是我請的保鑣,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等蕭大哥回來,我要叫他殺了你!”
“怎麼,你現在承認我是你的保鑣了?讓我告訴你吧!一個人千萬別太任性獨斷,尤其像你這種驕縱的千金大小姐。保鑣也是人,他用不著聽你在這兒大呼小叫、喚來罵去的,我也同意你所說失去自由的痛苦,但保鑣所處的險境和喪失的自由比你更甚,你好好想想吧!”
教訓完畢後,他跳下床,一把抓起地上的衣物往外走去,但由他漲紅的臉、泛著血絲的雙眸可看出,他已自我剋制到最高極限了。
看來這種教訓人的方法,以後可別亂試了;在這個足以令人心魂俱失的美女面前演這種戲碼,可真是不智之舉,還好他撐過去了。
聽見關門聲“砰!”的一聲巨響,纖纖才找回自己的意識,她連忙護著自己的胸口,不知被他看光了沒?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衣服上的鈕釦竟好好的一顆顆留在原處,並沒有被解下來,原來她被戲弄,被騙了!他這麼做只是要她屈服於他,承認自己是需要一個保鑣來保護的。
天,想不到她竟是輸得這麼慘!
聽見樓上傳來的腳步聲,之搴這才從一大堆儀器中霍然抬起頭,然而看到的竟是達爾滿頭滿臉溼漉漉的走下樓的景象。
“怎麼,剛才不小心掉進浴缸裡了?”之搴實在難以形容他看到此情此景時,胸中泉湧的笑意。
“去你的,我只不過是去淋個浴。”達爾沒好氣的說。
“想藉著淋浴將全身的慾火熄滅是吧!”達爾一切異常的舉動皆逃不過之搴精明犀利的眸光。
“你真是——”達爾從浴中中探出頭來,一抹不悅的神情睥睨著他。
“被我說中了?也真難得,一向在女人堆中駕馭自如的沈達爾,竟會被個黃毛丫頭挑起慾望,說出去可能還沒人相信,我看就連‘鯊魚’都還以為是我胡謅的呢!”之搴調笑著。
“你一向不多話的,今天怎麼搞的,吃錯藥了?”
達爾將浴巾朝之搴那笑意盎然的俊臉丟過去,卻被他很快地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