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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頁

她在腦海一遍一遍地描繪蕭行眉眼, 她要記住, 她一定要記住,記住她的愛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為她承受了什麼。

一夜好眠, 醒來時紗帳內依稀看得見輕微的起伏。淮縱裹著錦被側身看過去,半晌,終究按捺不住掀被起身,著了裡衣單手撩開輕薄的帳子。

只一眼, 睡意全消。

她有多久沒看過阿行的睡顏了?淮縱捏了捏指尖,悄悄坐在床沿剋制著呼吸目光從那張臉艱難移開。

蕭行睡得很沉, 她微微一笑,嘗試著俯身在她耳邊輕喊她的名字,唇貼在微涼的耳朵尖, 嗓音帶著晨起的沙啞:「阿行?」

困睡中的女子似有所覺地蹙了眉,身子輕輕蜷縮在被中,無意識地嘟囔一聲,似是在提醒自己莫要就此沉淪。淮縱原本存著的逗弄心思在聽到那聲囈語後瞬間散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濃稠地化不開的愧疚。

「是夢。」蕭行如是說。

淮縱吸了吸鼻子,仔細地親她可愛的耳垂:「不是夢,阿行,我就陪在你身邊。」

「是夢!」蕭行睡夢裡情緒激烈地控訴:「你沒有回來!」

她陷在無依無靠的絕境,放縱著自己宣洩不知如何發作的無助,她擰著眉,淮縱憐惜地用指輕柔地替她撫平,震驚她的阿行竟然還有如此脆弱的時候。

直到細碎的吻從額頭蔓延到唇瓣,蕭行被她吻醒,眼裡縈著一層欲哭不哭的水霧:「你為什麼沒有回來?我那時候好想你。」

淮縱心下生疼,纏綿地輕咬她的唇,在感受到紅唇微張的趨勢,她眼裡漫著歡喜,軟舌靈活地探進去,未成想舌尖泛疼,被對方回敬地咬了一下。

親密被打斷,淮縱疑惑道:「怎麼了?」

「你咬我……」

「啊?這…剛才,剛才不是你咬我嗎?」她伸出吃痛的舌尖予她看,蕭行手指揉著太陽穴,輕輕搖了搖頭,方意識到這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

就在方才,阿縱纏著她偷吻,她咬了她的唇,她…她不僅同她撒嬌埋怨,還字字真切地說了想……

好容易築起的心牆就此轟然崩塌一角,真是糟糕啊,再這樣下去,一味的臉紅心軟她還怎麼肆無忌憚地折騰這人?

想到這她狠狠瞪了淮縱一眼,醒了便開始翻臉不認人:「誰讓你過來的?」

「誰讓我過來的?偷看自己的嬌妻還用旁人提點嗎?」

念在夜裡那碗紅棗湯的份上,蕭行沒計較她逮住機會佔便宜的『惡習』,懶得話都不想說,眼神輕瞥,淮縱極有默契地笑著扶她起身,拿了軟枕為她墊在後腰。

躺著和坐著又不一樣。便見鬆鬆垮垮的蠶絲裡衣勉強掩映著繡金小衣,那處的豐腴如細膩連綿的雪山得天獨厚冒出誘人的尖來,這一點不僅蕭行注意到了,淮縱也注意到了,並且為之在心底贊了一句絕妙。

郡主大人漲紅了臉當場上演惱羞成怒的戲碼,不知哪來的力氣愣是將淮縱推開,推開還不算,為了儘快熄了妻子怒火,凜春侯做作地化身弱不禁風的小白蓮,配合著在地上的羊毛毯子摔了個四腳朝天。

畫面相當滑稽。

蕭行果然掩唇笑開,她一笑,淮縱也傻呆呆地笑,笑總比哭好,尤其產後前三個月,保證愉悅心情對身體有利無害。

許是難得見她豁出臉皮博人一笑,蕭行明眸皓齒,似嗔似喜地直直望著她:「還不起來?渾身的傻氣快把人燻壞了。」

嘖。淮縱瀟灑揚眉:「我又不是醃好的陳年臘肉。」她利落起身,拍了拍衣袖,呲牙笑道:「阿行,我香著呢,不信你聞聞?」

「傻。我才不要聞。」她掩好敞開的衣領,整理好衣帶再次抬眸,眼裡帶著警告意味:「不准你看!」

「看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