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既然遇到了長生,不論是緣是劫,他都不可能棄長生於不顧。
從此,他從一個備受矚目的驕子,獨自一人在蠻荒之地承擔起了教養之責,也體會到了養育孩子的艱辛與歡樂。
慧信忍受著肌肉新生的痠麻痛癢,看著顧筱筱和長生臉上綻放的笑容,心中酸澀難言。
就如他生來屬於佛祖一般,長生既然被他收養,此生也只能屬於佛祖,世間那些塵緣紛擾,於長生而言,只會是牽絆。
所以,既然不能相識,就永遠別再相認吧!既然你們拋棄了他,就永遠地遺忘他吧!
傷勢終於盡皆復原,慧信換下身上破破爛爛的僧衣,起身出去,只見長生頭躺在顧筱筱腿上,懷裡抱著那隻陰陽煞的飛天貓,睡得正香。
顧筱筱輕拍著長生,嘴裡輕哼著歌謠,看到慧信和尚從結界中出來,她將食指放在嘴邊,示意慧信動作輕一些。
慧信抬起的腳,一時不知該如何放下,猶豫了一下,才輕輕落地,但長生不知是被驚醒了,還是做了噩夢被嚇醒,他驚叫一聲,“師父!”猛地睜開雙眼,看到慧信完整地站在眼前,他才長吁了一口氣,顧筱筱輕撫他的後背,溫言道:“你師父沒事,別擔心了,快睡吧。”
長生這才發現自己躺在顧筱筱的腿上,小臉一下子漲的通紅,他趕緊坐起身來,懊惱道:“施主,對不起……”
“長生,過來!”慧信衝長生招招手,長生對顧筱筱露出個靦腆的笑容,把圓圓還給顧筱筱,起身向慧信走去,在靠近慧信不足兩米的地方,慧信赫然變色,怒道:“長生,你吃了什麼?”
長生怯生生地退後一步,“師、師父,長、長生什麼、什麼都沒吃。”
“在師父面前,你還敢說謊!”慧信看長生如此心虛的模樣,怒氣更勝,一把抓住長生的手臂,把他拉扯到自己身邊。
長生被慧信拉著胳膊,根本無法掙脫,顧筱筱看到長生那畏懼的模樣,實在看不過去了,“慧信師父,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長生還是個孩子,你別嚇到他。”
慧信轉頭看了顧筱筱一眼,餘怒未消,“貧僧如何教導徒弟,還無需施主指點。”一個連自己親生子都能拋棄的人,來訓誡他如何教育孩子,豈不可笑?
顧筱筱被慧信噎了一句,悻悻然地退了回去,那是人家的徒弟,她的確沒資格去管,可是心中怎麼就這麼不得勁,她乾脆坐到石頭上打坐,可是心中卻始終不得平靜。
慧信在周圍豎起一道防聲結界,嚴厲地看著長生,“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揹著師父去吃了那些陰魂?”
長生垂著頭,噘著嘴,“我沒有。”
慧信氣道:“你還說謊!”
長生站在對面,抬起頭大聲反駁:“我沒吃,我說了沒吃就沒吃!”
“你還嘴硬!”慧信氣得召出個板子,“伸出手來!”
長生身子一顫,先是緩緩地伸出右手,似是想到了什麼,又立即縮回右手,把左手伸了出去。
慧信一板子重重打在了長生手掌心上,長生疼得哆嗦了一下,雙眼中一下子積蓄了淚花。
“吃沒吃?”慧信硬著心腸就當沒看見長生眼中的淚花。
“沒有!”長生帶著鼻音答道。
“吃沒吃?”又是一板子打在掌心。
“沒有!”長生不躲不避,強忍著眼中的淚水,不讓其掉落下來。
慧信氣得呼吸粗重,這一次下手更重了三分,掌心一下子紅腫了起來,“沒吃,你身上的陰氣哪裡來的,難道還主動跑到你嘴裡不成?我跟你說的話,你都當成耳旁風不成?你既然這般不聽教誨,還跟著師父做什麼,你自己去自謀生路吧!”慧信把板子扔掉,轉身就要離開。
聽到如此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