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嘗輒止,蕭行一把推開那人:「夠、夠了,別忘記這是什麼地方……」
她顧自調整呼吸,淮縱手臂輕攬任她靠在自己懷裡:「乖。」
蕭行暗暗羞赧,順著淮縱衣袖摸出一方錦帕,細心地擦拭過唇畔水痕,留意到她的小動作,淮縱眨眨眼:「我也要,也給我擦擦。」
她煽風點火道:「吶,肯定染上你的口脂了,你也給我……」
「閉嘴!」蕭行紅著臉不敢看她,認認真真盯著那兩瓣唇,看起來兇巴巴的,動作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輕柔。
等到兩人如願踏進壽康宮,蕭行腦子暈暈的,她是為什麼事惱淮縱來著?
「阿行?阿行?」
淮縱笑著沖太后老人家解釋:「阿行許是累了。」
一語驚得蕭行抬起頭:好嘛,她想起來了,淮縱,你真是夠了!
小夫妻吵吵鬧鬧吵出來的儘是情趣,太后樂得看熱鬧,阿縱與阿行感情甚篤,佔便宜的說來說去還是皇家。
淮家兒郎,上了戰場那就是魚兒入了水,她和皇帝心思無異,這會就盼著兩人早點誕下子嗣,待淮縱領兵那日,凜春侯府也能後繼有人。
前段時間淮縱重病,惹得人心惶惶,今時好了,二人在壽康宮陪太后用過午膳,估量著時辰,淮縱從座位起身,蕭行也跟著她站起來。
留不住人,太后握著蕭行的手好生囑咐一番:「阿縱這小子若敢欺負你,你可別讓著他。」
淮縱做了壞事,正得意又心虛呢,沒防備蕭行笑吟吟地看向她,話卻是對太后說的:「她那麼慫,哪敢欺負我。」
小侯爺頓時不服氣了,慫嗎?你是要再來一次嗎!
太后假裝看不懂小年輕眼裡濺出來的火花,笑呵呵地放了人。
出了壽康宮的門,蕭行扯了扯某人衣袖,淮縱回眸:「你幹嘛!」
奶兇奶兇的。
蕭行眸子噙著笑,柔聲細語:「阿縱,你要乖啊。」
「……」
被順毛的小侯爺乖得不得了:「哼,走走走,帶你看戲去!」
御書房,藺妃纏著皇帝聲情並茂地告狀:「陛下是不知道,那凜春侯太過分了,竟出言調戲臣妾……」
「啊?」皇帝瞪大眼:「他調戲你來著?」
「是呀,凜春侯看起來斯文正經,誰能想到背地裡那麼…那麼……」
藺妃嘆了口氣:「臣妾雖乃蒲柳之姿,可到底是陛下的女人,他怎麼可以……」
嬌滴滴的哭聲哭得人想不注意都難,皇帝還沒從『凜春侯調戲朕的女人』這碼事裡緩過來,動作慢了一拍:「好了好了,多大點事?淮縱對你做什麼了?」
皇帝一臉興奮,看得藺妃一頭霧水:「陛下,您……」
您就不震怒嗎!他調戲你的女人你還笑得出來?!
「陛下,凜春侯和郡主在外求見。」大太監眷生的聲音適時地傳過來,皇帝興致不減:「快請進來!」
淮縱和蕭行並肩踏進御書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藺妃斟滿酒水餵給蕭帝。
「陛下!」淮縱上前兩步將酒杯奪過來,從容地遞給一旁的大太監。
這一幕發生極快,餵酒未遂的藺妃娘娘臉色沉下來:「侯爺這是做什麼?」
皇帝不以為意地沒追究,反而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看看淮縱,再看看蕭行,笑容越發真誠:「聽愛妃說,愛卿終於要對朕的女人下手了?」
「這話從何而來?」淮縱恭敬行禮:「臣有家室之人,哪會為尋常的花花草草迷了眼?」
都這時候了還不忘對皇妹表忠心,皇帝嘆息一聲:「還以為愛卿想通了呢。」
蕭行笑容淺淡:「哪有皇兄這般上趕著給臣子塞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