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扛榮辱,一夜之間,脫胎換骨。
誰也不知,她究竟想了些什麼。從最初的愛哭鬼,搖身一變成為逢人三分笑的小太陽,笑起來暖暖的,哪怕不笑的時候,也很好看。
也是從那天起,小小的淮縱有了人生第一個朋友——她的小未婚妻。
她以後要拼命保護的姑娘。
四歲的小侯爺萌生出堅定的信念,學文習武,在眾人驚嘆聲中一日日長成,不急不躁,一點點展露鋒芒。
回憶太過漫長,而蕭行帶給她的溫暖,她們之間的美好,三言兩語,又豈能說盡呢?
從那些舊事裡掙脫出來,淮縱站在那背對著蕭行,僅僅一道背影,芝蘭玉樹,腰細腿長,清俊裡透著淋漓的雅,不閃不避,任由蕭行的手在她腰間不安分的鬧。
被撩撥地癢癢的,說不清某人無意還是有意,那股淡淡的幽香飄過來,淮縱脊背繃緊,充滿力量感的線條看得蕭行一怔。
心火燎原,不聲不響竄到腳底板,她指尖輕顫著,卻捨不得挪開。
於是面上神情看起來更加散漫,輕哼道:「你還沒說她對你做了什麼呢?」
沉默被打破,隨著她開口,淮縱刻意忽略過身體生起的異樣,藺妃不知羞恥地引誘她,那些話,她可不敢說給蕭行聽。
而淮縱一開始與她說這些,也不是為了教她生悶氣。
為那樣的人生氣,不值。
想了想,凜春侯足尖輕轉,身子面對她,兩人的視線恰好撞在一處,她笑了笑,嗓音清醇悅耳,尾音裡藏著小勾子,清清雅雅地逗弄蕭行:「就這麼捨不得我吃虧啊?」
蕭行眨眨眼,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心潮翻湧,心跳加速,既羞又惱:「你背過身去,不準看我。」
「這又是為何?」淮縱隱約知道為何,可她就想逗逗蕭行。
單薄的裡衣繡著精美的紫藤,小花盛開在她的衣領,好看的不像話。
落在蕭郡主眼裡,這就是活生生的斯文敗類。
淮縱向來愛懟她,這會竟還敢調戲她。蕭行沒好氣地嗔道:「我的人,看看又怎樣?」
純情的小侯爺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白嫩的小臉已經染了層緋紅。
艷若朝霞,桃紅都比之不及的美。
見她如此,蕭行這才意識到玩笑開大了。
若有若無的曖·昧在空中悄悄發酵,這感覺來得太突然,令兩人生出三分不適,六分緊張,還剩那麼一分……微妙的期待。
蕭行期待淮縱能在此時做點什麼,哪怕,碰一碰她的指尖也好。
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廂情願。
念頭閃過,她大著膽子直視淮縱:「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嗎?」
淮縱喉嚨微動,嚥下那些教人心慌的津液,聰明如她,很快答道:「記得。」
距離三月期限滿打滿算還有不到七天。
七天過後,她得給蕭行一個滿意的交代,合理的解釋。
能逃避的時間,不多了。
見她一動不動,蕭行上前半步,狀若無意地用指腹擦過她的鎖骨,淮縱身子輕顫,整個人恍惚被仙法定住——蕭行…要做什麼?
蕭行飽滿水潤的紅唇微抿,問道:「冷嗎?」
「不、不冷。」
淮縱被她看得口乾舌燥,偏腳下生根地杵在那。
貌美如花的蕭郡主倏爾蹙眉:「可我為何覺得你冷?」
話音未落,她的身子輕輕貼過去,矜持地抱了抱她的小侯爺,問:「現在呢?」
淮縱指縫裡浸滿細薄的汗,心底卻滿足地喟嘆一聲:「冷,阿行再抱抱。」
得到這樣的回應,蕭行輕輕淺淺地笑了,懷抱一觸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