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出水猛地看見洛芙蕖,叫囂聲戛然而止,轉眼間嬉笑堆臉,聽到問話,即跑到洛芙蕖跟前笑道,“嘿嘿,當然是好得緊呀,誰說不好呢,是不是,姐姐?”洛芙蕖掩嘴而笑。洛出水即又豎起大拇指道,“看看,就連笑也是這般清爽,如芙蕖披風,傾國傾城。”
洛太白忙道,“哪像你,笑起來嘩嘩啦啦,浪浪蕩蕩的…
洛出水忽地一跳,“哎呀,打住!出水不是爹爹給起的名字麼?什麼東西從水裡提起來不是嘩嘩啦啦的?還有…哎喲!浪蕩?哈哈,爹爹你嘴上無德,要罰!”
洛太白自覺理虧,“好好好,我錯了,但也不能掩蓋你的不對。”
洛出水不依,“一碼歸一碼,認錯要誠懇。”
洛太白無奈,“好了好了,我棋失一著,認罰認罰,今晚你要吃什麼,儘管說,我一概答應。”
“喲呼!”洛出水歡呼道,“終於可以大吃特吃了!”
洛太白擦了擦額頭嘆道,“唉,真是生錯了人,要弄壞家聲。”
洛出水努努嘴道,“此言差矣,洛家揚名天下,都是我的功勞。”
“好了好了。”洛太白搖搖手道,“你出去,我不攔你了,好讓我落得個眼不見心不煩,這總行了吧?”
“行。”洛出水應了一聲,卻道,“可是我想跟娘在一起。嘿嘿。”
洛太白沒得奈何,垂頭喪氣道,“那我出去,總行了吧?”
洛出水笑道,“女兒恭送爹爹。”
洛太白心情不爽,剛走到大門口,卓舒見人一慌,攔道,“員外,你要出去麼?”
洛太白氣道,“怎麼?你們不好好把守門口讓只怪物跑了進去,這會兒還要攔著我不給出去透透氣了?”
卓舒被罵得一呆,看了祁少陵一眼,忙道,“不敢,員外您請。”
洛太白看了看祁卓兩人,甩下一句“莫名其妙”,出了大門。
祁少陵目送洛太白走遠,扭頭跟卓舒笑道,“我們不該對員外抱有幻想。”
卓舒會心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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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被洛出水下重手踢傷的小偷,回到家裡休整了月餘才稍有好轉。期間因時刻想著洛出水的殺氣,寢食難安。
小偷回到家裡除了療傷,整天唸叨著要搬出杭州城,小偷妻子不解其意,但見丈夫心神不寧,不能安心療傷,又問不出個所以然,是以日日擔心,又見丈夫身體每況愈下,生怕丈夫突然熬不住一命嗚呼,自己和幾個孩子無依無靠,如此內憂外患,不禁終日以淚洗面。
小偷卻畢竟熬過去了,病癒的第一件事即是打點著離開杭州城,某日卻在無意中打聽到洛出水早已不在城中,竟瘋了也似大跳大叫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哈哈哈!”
小偷妻子見丈夫瘋瘋癲癲,自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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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洛出水離開杭州,此中緣故,還須慢慢講來。
洛太白氣呼呼地出了洛家大門,即說明洛出水已輕鬆贏下祁少陵和卓舒,第二日洛出水即邀祁卓兩人到湖心醉花樓飲酒。
洛出水未進樓即吆喝著花雲晴,花雲晴聞聲自是笑著出來迎客,出來看見祁少陵和卓舒也在,便笑道,“二小姐、祁大護、卓老弟,今日不知是誰的主?”
洛出水哼哼道,“當然是花樓主的主,祁大哥和卓三哥的割,割肉賣血請本姑娘飲酒,還有吃魚!”
卓舒聞言忙道,“二小姐,我們只說好請你飲酒,沒有說請你吃魚。要吃魚,我跟大哥的骨頭也要賣掉啦。”
“哎!”洛出水一推手道,“願賭服輸,說什麼骨頭,掏心掏肺也要輸得起。”
卓舒搖頭笑道,“二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罷。”
洛出水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