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夜天是怎麼進去的,夜天走到浪息宗的正門,身體一晃,頓時變成了另一個人,浪息宗的那人一見陣外竟然是本宗的長老,連忙放行。
“進去,強盜帶我進去。”唐坤異常嚴肅的看著韓飛。猶豫不決的韓飛聽了唐坤的話如同打了一針強心劑,想也不想指尖飛速變動,脖子上的龜殼應勢而動。二人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浪息宗。
“啊。”一聲尖叫聲,撕碎了平靜。韓飛臉色的血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瘋狂的奔向聲音的地方。
紅色的血液還在流淌,一個英氣逼人的女子倒在血泊之中,她的旁邊站著一身黑色披風的夜天,韓飛身體一僵,跪在了地上。地面的女子,見到韓飛,顫抖著抬起自己沾滿血跡的手臂,抓向韓飛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悽慘的微笑。手臂便無力的落了下來,韓飛腦中一片空白,聽不到任何聲音,所有的意識全都轉變成司空黎漫閉眼前的那一笑,那是他見過的最哀傷的笑容。
第七十章 容器
突如其來的變化總是無法讓人在瞬間接受,身為事情的直接影響者,更是陷入了一種莫深的情緒中,壓抑著來自心底的眷戀,衝擊著心靈的最後防線。
夜,在此刻是那樣的陰暗,如同一張獰笑著的臉頰,風颳在身上刀一般刺骨。韓飛的視線中一片灰色,正在被血色侵蝕。他跪在地上,向遠處的血泊挪去,嘴說不出話,身體失去了感覺,所有的力量似乎在一瞬間被抽離了身體。
終於,他爬到了血泊中,顫抖著抱起血泊中的屍體,餘溫還在,他緩緩的將屍體抱在懷中,用力在用力,恨不能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切在這一刻似乎都不是那樣的重要,他沒有了思想,沒有了意識,沒有了應該有的一切。
風吹動著司空黎漫身上的血衣,同時也帶走了她身上的溫度。匆忙的腳步聲,凌亂的香氣,接近這裡的塵土在風中搖曳,似乎想要掩蓋什麼,唐坤的眼睛一直盯著遠離這裡的夜天,他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樣,即使夜天的修為再高,也不可能在一瞬間殺死司空黎漫,甚至沒有弄出絲毫的聲音。而且,唐坤感覺司空黎漫最後的叫聲,是夜天故意讓她叫出聲來,一個接著一個不解的問題在唐坤的腦海中環繞,其中充滿著說不出的謎團。而且夜天當初答應放過司空黎漫,為什麼現在要殺死她呢?如果說是因為他們受到的攻擊,似乎有點小題大做。
他低頭看著沉寂在哀傷中的韓飛,他知道此刻的韓飛已經沒有了平時的明智,情感已經壓抑了一切,而且這情感壓抑在他的心中是那樣的深,那樣的重。
他們二人已經被浪息宗的人包圍,每一個人都怒視著他們,其中一人看到看到韓飛懷中的司空黎漫,怒吼一聲,浪息斬臨空劈下,帶著他心中的憤怒。這時,韓飛的身上突然爆射出刺眼的青光,一顆青色的珠子憑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珠子環繞在韓飛的身邊,浪息斬在接觸青光的瞬間便被消減,飄散在夜風中。
唐坤眼睛一瞪,沉寂在悲痛境界的韓飛竟然完全發動了一顆龜珠的力量,那股讓人心寒的遠古氣息,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修行者的內心,浪息宗的人不約而同的施展浪息斬,然而都如泥牛入海,消失的無影無蹤,韓飛周圍的氣流飄蕩起來,宛若奔騰的海水,是那樣的驚心動魄,攝人心魂。浪息斬仍在不停的斬在他的身上,但卻無法突破龜珠的防護。
唐坤也是初次見到龜珠的真正力量,強大的讓他驚喜不已。風發狂般呼嘯,宛若一頭頭失去理智的野獸,爭奪著染血的獵物。
這時,消失在他們視線中的夜天又突然出現了,黑色的披風依舊是那樣的耀眼,仿若黑色的星辰,欲要覆蓋一切。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我不明白。”韓飛的聲音顫抖,而又沙啞,繼而噗的一聲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