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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也真是。

其實,關山月是越聽越覺得下對,因為怎麼看白淨漢子部不像個鐵錚錚的硬漢一子,而像個誰家嬌生慣養的統袴子弟,事實上他也說過不願回“鄱陽湖”來,過這種;靠力氣的豐苦日子,他不認為“南昌王”府那種日子是作孽,是造罪,他認為飯只要吃得不費力氣就好,甚至還為此仇恨關山月,要殺關山月,這種人怎麼會這麼強橫?怎麼會這麼不怕死?

白淨漢子道:“我……”

只這麼一聲,沒有其他的了。

顯然,他是一時說下上話來。

高梅道:“關大哥,說得好。”

這一句,使得白淨漢子又說了話,他道:“我想活,你管得著麼?”

這話……

高梅為之一怔。

關山月想笑,可是他沒笑。

剛說活膩了,如今又說想活,別人管不著,說話簡直像小孩子,像小孩子吵嘴。

二十多歲的人了,也是個江湖人,能說像小孩子?只能說他長不大。

這麼樣一個長不大的人,加上他白白淨淨,不是個嬌生慣養的絨袴子弟是什麼?

這種人絕不是不怕死,絕不會不怕死,而是沒出息不知天高地厚,一旦真到臨頭,試試看!

關山月能跟這種人一般見識麼?能跟這種人計較麼?能把這種人怎麼樣麼?

他也知道,白淨漢於說回到“鄱陽湖”來,也承認是從“鄱陽湖”出去的,以白淨漢子這種年紀,在“鄱陽湖”應該有家,有親人長輩。白淨漢子這樣,要是親人長輩寵的、慣的不說,否則,那親人長輩心裡一定夠難過的,他何忍讓白淨漢子的親人長輩心裡更難過?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一再攔高梅,一再忍的道理所在。

他要弄清楚,事情是不是如他所想的。

如今他弄清楚了,事情正如他所想的,恐怕八九不離十。

關山月道:“你活膩了,你想死,你不惜死,是不是因為你得回‘鄱陽湖’來,過這種靠力氣的辛苦日子?”

白淨漢子道:“不用你管!”

不說!

關山月道:“如若不是,你又憑什麼指我砸你飯晚,害你不得不回到‘鄱陽湖’來,過這種靠力氣的苦日子?”

白淨漢子道:“我沒說不是,我說了麼?”

高梅道:“好出息!”

白淨漢子臉色一變,又要往起站。

關山月的一隻手又落在了他肩頭,他仍然沒能站起來,也沒能掙動,他霍然轉望關山月:“你究竟想把我怎麼樣?”

也真是,既不殺,也不打,只這麼問話,這麼說話。

關山月道:“你要是有父母尊長的話,我為你的父母尊長難過。”

白淨漢子道:“你為我的父母尊長難過?”

顯然,他沒懂關山月的意思。

關山月道:“你的父母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白淨漢子道:“我怎麼了?要你這麼說?”

他也不以關山月的話為然。

也難怪,誰能聽這個!尤其是這麼一個人。

關山月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孝之始也。連身體髮膚都不可毀傷,你居然輕易言死,而且只是為不願回‘鄱陽湖’來,過靠力氣的辛苦日子,你的父母能不難過,能不痛心?”

白淨漢子懂關山月的意思了,臉上又變了色,站既站不起來,掙也掙不動,他只有叫:“你……那是我跟我爹孃的事,你管不著!”

沒錯,他是有父母。

高梅又忍不住了:“關大哥,這種人死有餘辜,連死都會臭一塊地,你還能忍?”

關山月道:“不是我能忍,我是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