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步,趴了下去,關山月也落了地,他道:“我再說第三次,我是來給令嬡治病的,不是來鬥毆廝殺的,主人要是真殺了我,就沒有人耠令嬡治病了。”
這回,華服中年人不但看見了,也聽見了,厲聲道:“殺了你,我再派人去找羅孝文那個狗東西。”
關山月道:“那位名醫寧死不會來給令嬡治病。”
華暇中年人道:“耶我就再殺了他!”
關山月道:“那麼一來,還有誰能冶令嬡的病?”
華服中年人微怔,沉默了一下,咬牙:“我就不信,我遍求天下,請不來能治我女兒病的名醫!”
關山月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寰宇之中,盡多能人;一定有能治令嬡病的名醫,只是,縱然那些天下名醫肯來為令嬡治病,令嬡的病能等麼?”
華服中年人神情震動,細目中厲芒斂去,臉上的激怒之色也不見了,連說話都平和多了:“你會治病?”
關山月道:“我學過岐黃之術。”
華服中年人道:“你能治我女兒的病?”
關山月道:“我還不知道令嬡是什麼病,看過才知道,我總會盡心盡力。”
華服中年人道:“既知‘南霸天’,為什麼你肯來為我女兒治病?”
關山月道:“我認為主人是主人,令嬡是令嬡,我也認為既然學岐黃之術,治病救人就是天職,不能違背,病人都是一樣的。”
華服中年人突然激動:“好一個我是我,我女兒是我女兒、好一個病人都是一樣的,衝你這句話,我讓你為我女兒治病,可是……”他突然又是一臉嚇人的淒厲之色,一雙細目中也又現如電厲芒:“你要是治不好我女兒的病,耽誤了她……”
關山月仍是那麼泰然從容,但話說得很誠懇:“我只是學過岐黃之術,並不是懸壺的醫者,我只是不願見貴介殺那位名醫,不忍見令嬡無人醫治,受盡苦難折磨,我願意盡心盡力,但不能包醫。”
剎時間,華服中年人怕人的神情斂去,道:“你跟我來!”
他走出書桌,大步外行。
關山月轉身跟了去。
不必管那黑衣漢子,黑衣漢子保住命了,死不了了,兩個黑袍客也只是昏過去了而已,身上最疼的應該是摔出去的那兩個,不過也不要緊,過兩天就好了,本來嘛,年輕輕的,挺結實,挺健壯,也是練家子,還能捱不過這個。
書房外頭畫廊上,院子裡,佈滿了盡是各持長劍的黑袍客,還有兩名神情冷肅的黑衣老者,看得出,都是好手,身份地位跟那些佩刀的黑衣漢子絕下一樣,顯然都是被驚動趕來的,只是,沒有主人的話,不敢輕舉妄動。
華服中年人跟關山月出來,兩名黑衣老者跟那些黑袍客忙躬身後退,讓出了畫廊上的路。
華服中年人看也沒看一眼,順著畫廊往後走。
關山月跟了去。
往後走,走完了畫廊,進了另一個院子,沒前兩個院子大,但別是一番景緻。
花木扶疏,清香微送,亭臺樓榭一應俱全,華服中年人帶著關山月到了一座小樓前,小樓燈光外透,靜靜座落,此刻兩扇門輕開,兩名青衣婢女低頭施禮恭迎:“老爺。”
華服中年人說了話,話聲很輕:“夫人還在麼?”
簡直不像剛才的他。
一名青衣婢女道:“回老爺,夫人還在。”
華服中年人沒再說話,帶著關山月進了小樓。
進小樓,上小樓,硃紅樓梯雕花扶手,樓梯上鋪著厚厚紅毯,走上去一點聲響都沒有。
小樓上,外間是間小客廳,由置雅繳,陳設簡樸,跟華服中年人那間書房,給人的感覺大大不同。几上有燈,燈型雅而美,燈光+分柔和,裡頭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