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師兄,關山月不會怎麼樣,道:“姑娘說還有事,就只為跟我說這個?”
高梅道:“不是的,我是想知道,關大哥是怎麼跟郭懷交上朋友的?”
關山月又不能說實話了:“在京裡認識的。”
因為郭懷只去過京裡,他也只知道郭懷在京裡的事。
高梅道:“怎麼認識的?”
關山月不想多說,打算應付過去就算了,可是過不去,姑娘非讓他多說不可。
關山月只好編了:“在一家客棧裡認識的,那還是在他初到京裡的時候,一見投緣,就這麼成了朋友。”
高梅道:“難怪你們會一見投緣,你們都是當今的奇英豪。”
關山月道:“他是,我不是。”
高梅道:“你也是。”
關山月道:“你說他是奇英豪是因為知道他在京裡的作為,跟他在京裡的事蹟,那也是天下皆知的事,值得敬佩,值得尊崇,我有什麼?姑娘又知道我什麼?”
高梅道:“我說你是當今的奇英豪,你就是當今的奇英豪,雖然我還不知道你這個人,不知道你有什麼作為,可是隻憑你跟郭懷能一見投緣就夠了,英雄惜英雄,不是麼?你要不是當今的奇英豪,當今的奇英豪郭懷,怎麼會跟你一見投緣?就拿眼前事來說,你不是官裡的人,不動手,只憑幾句話就能讓橫行霸道、窮兇惡極的官府鷹犬乖乖撤離,這不是一般江湖人能夠做到的。”
她是這一套理,她這套理不是說不通。
關山月不想多說,不想辯,道:“姑娘要是非這麼抬舉不可,也只好任由姑娘抬舉了。”
高梅粉頰上突然泛現了異樣神色,那似乎是遺憾,她道:當時我要是也在京裡該有多好?不就能同時認識你們倆了麼?”
關山月沒說話,他沒好說什麼。
高梅又道:“如今我雖然已經認識關大哥你了,可是我還不認識郭懷,連見也沒見過他,這輩於恐怕認識不了,見不著了,我跟他沒這個緣份。”
神色一轉陰暗,不止傷感,一雙杏眼裡都閃現了淚光。
對郭懷,簡直到了痴的地步。
關山月感動,也不忍,他忍不住安慰:“不見得,緣有多種,一種沒有,未必就都沒有。”
他不好說得太明白,只好這麼說,
高梅凝目:“真的麼,這輩子不能嫁給他,能跟他做朋友,見他一面,甚至看他一眼,也就知足了!”
可真是痴!
不認識,甚至連見都沒見過,竟然用情這麼深,這真是奇事,難道這純是崇拜使然?
關山月把話題轉向了:“姑娘還有別的事麼?”
高梅道:“關大哥從哪裡來?如今要往哪裡去?”
關山月沒說從哪裡來,只說要住哪裡去:“我往北去。”
也沒明說地方,往北去地方大了!
高梅自以為她知道,道:“關大哥要回京裡去,關大哥什麼時候到‘江南’來走走!”
關山月還沒有說話。
高梅又道:“雖然是這麼樣碰見,這麼樣認識,可是我又覺得跟關大哥投緣,我把關大哥當家人,不希望跟關大哥這份緣,到此盡了……”
關山月又為之感動,道:“姑娘放心,來日有空,我一定會到‘江南’拜望。”
高梅道:“關大哥,說什麼拜望,只是盼你能到‘江南’來,讓我再見到你。”
姑娘倒是實話實說,真是個性情中人,跟關山月只不過如此碰見,這樣認識。
這就是緣,這就是緣份。
關山月忍不住為之激動:“姑娘放心,我一定會讓姑娘再見著我。”
他知道,姑娘的這份情,不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