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陪笑:“就是這幾位。”
夥計剛說完話,那五、六個裡,平捧登入簿的一個一聲冷喝:“出來!”
這當然是叫關山月。
關山月走了出去。
夥計提燈跟在旁邊。
關山月滴水簷停下。
夥計也停住。
捧登入那個冷然說了話:“誰讓你照他了?過來給爺們照點亮兒!”
還真是,沒燈照亮,看不見登入簿上的字。
夥計如奉綸旨,哪敢怠慢,連聲答應,忙過去到捧登入簿的那個身邊,提高了燈籠。
是得這樣,高照低亮,否則又得挨叱責。
捧登入簿那個冷冷的打量了一下關山月,說了話:“姓什麼,叫什麼?”
多此一問,登入簿上寫著呢,清清楚楚。
關山月道:“登入簿上有……”
捧登入簿那個冷怒,喝道:“登入簿是登入簿,我要你說!”
或許是怕人做假,有人登入了假姓名會忘記,不過這種人不多。
關山月只好說了“嶽三官。”
他沒忘。
捧登入簿那個道:“從哪兒來,往哪兒去?”
關山月道:“從‘河北’來,往‘蒙古’去。”
登入簿上是這麼登入的。
捧登入簿那個道:“幹什麼的?”
關山月也照登入簿上登入的說了。
捧登入簿的那個“叭!”地一聲合上了登入簿。
問完了,都對,應該沒事兒了!
不,還問:“只你一個?”
又是多此一問,登入簿上登入的,不就是一個?
或許還是怕做假,少登入了。
關山月這回直接答話了:“是的。”
捧登入簿那個還問:“沒家眷?沒夥伴?”
關山月道:“沒有。”
是直接答話了,但卻懶得多說。
捧登入簿那個又打量關山月一眼,還問:“你說你從‘河北’來?”
關山月道:“是的。”
捧登入簿那個道:“從哪兒進的‘熱河’?”
關山月道:“古北口。”
捧登入簿那個道:“‘古北口’?為什麼不走官道?”
關山月道:“官道這一陣子忙,閒雜人等都得避開。”
關山月雖沒走那條路,可卻是說對了。
這一陣子,官道一路鋪黃土,灑水,驛站收拾得乾乾淨淨,吃喝應備,閒雜人等根本就不許近。
捧登入簿那個又打量關山月一眼,還問:“我怎麼看你不像個買賣人?尤其不像個買賣牲口的。”
還真是。
關山月能應付:“剛入這一行沒多久,”
捧登入簿那個面有得色,難怪,招子夠亮,沒看走眼,還問:“原是幹什麼的?”
關山月道:“原在江湖上。”
捧登入簿那個還問:“我就看出來了,為什麼改了行,吃這口辛苦飯了?”
買賣牲口,是比吃江湖飯辛苦得多。
關山月道:“沒本事待在江湖上,而且也不是長遠之計。”
捧登入簿那個還問:“不是說,進江湖容易,離江湖難麼?”
這是實情。
關山月道:“我只是初入江湖,見機早,江湖上根本還不知道有我這個人,所以離江湖不難。”
捧登入簿那個還問:“是麼?”
關山月道:“是的。”
捧登入簿那個還問:“有行李麼?”
關山月心頭一跳:“有,在屋裡。”
捧登入簿那個道:“上一個查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