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解,但是僅僅憑著他過去的種種作為,以及不久前那一劍來說,這孩子是真的想置我於死地的,他真的可能讓我和陸雀溜走嗎?
如果萬一阿遇再下狠手,將我和陸雀提前水遁的訊息告訴容乾,這小船隻要一漂出去,容乾肯定會立馬追來和我們拼命……到時候小小的一艘船上,四面都是海,縱使有黑炎傘在手我也是插翅難逃,在容乾手下我更是隻有被吊打的份,基本沒有活路。
我心裡亂極了,可如果我繼續留在船上,阿遇也確實守信沒有告訴容乾,那等下下船的時候我就要悲劇了……平時我老黑天秤座,但這選擇題太難做了,我只能和自己賭一把。萬一失敗了,死在陸地總比死在海里餵魚強……而且我還能在下船前再想想辦法,反正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天總無絕人之路的。
正想著,就聽見一邊的陸雀招呼我過去,讓我上船。
我望了望船與船之間的空隙,由於只靠著一條麻繩連著,因為海水的浮力間隙時大時小,心中已有了定奪,於是對陸雀說:“我邁不過去,不然你先過去再來拉我。”
陸雀翻了個白眼,背對我便朝小船邁去。
趁他剛轉身的功夫,說時遲那時快,我瞄準他的頸窩,揚手一記手刀砍下。這招我曾經在紅蓮谷見容乾對夏明禮使過,只要快準狠,效果立竿見影。
陸雀估計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他兩眼一翻,瞬間昏死過去。
我向前邁了一步,在他掉進海里之前托住他的身體咬牙往前一丟,扔到了那艘漂浮的小船上。
利索的幹完後,我拍拍手扭過頭,見船夥計嚇的懵逼似的呆站在原地,我望著他揚了揚眉毛:“正好。”
“女女女女俠你要幹嘛?!”
我指了指昏迷的陸雀,對他說道:“這人身上還有許多銀兩,你替我做一件事,這些銀兩便都是你的。”
船夥計哆哆嗦嗦道:“那……那要看什麼什麼事兒了……”
我心裡想,如果等下容乾看見這艘小船,可船上只有一個人影,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吧。於是便哄船夥計說:“不難,這裡離雷鳴島岸已經很近了,你上那艘小船去,替我將船划到岸上即可。上岸之後將他放在路邊就行,而他身上的財物就都歸你了。”
船夥計望了望陸雀,又望回我,大概是覺得我長得不像好人,於是弱弱的搖了搖頭:“小的,可,可以拒絕嗎?”
我笑眯眯從傘鞘裡拔出劍來:“你覺得呢?”
船夥計不敢說話了,在我的淫威下,接過我遞過去的船槳,哭唧唧的,慢吞吞的挪上了船。
我用黑炎傘用力往船舷上懟了一下,一下子將那艘小船推出去幾米遠。
此時時至晨曦,海面泛起白霧,小船順流而行,越漂越遠,漸漸沒入濃濃的霧靄之中。
我的心也跟著那艘船越行越遠,臉色慘白,難道阿遇這小壞蛋這次真那麼聽話,肯放我活路?
此刻我的心情跟高中時全班抽籤報名運動會專案,而唯獨我一枝獨秀抽中三千米長跑時是一樣一樣的,正當我愁眉不展,痛心疾首的時候,只聽船板上一陣緊促的腳步聲跑過,然後有人大喊了一聲:“在那兒!”
我連忙探身去視窗向外一望,只見湛藍的海面上,一個鬼魅般的黑影一掠而過,三步並作兩步,踩著浪□□直朝濃霧深處殺去,那凌厲的步法不是容乾是誰?我頓時樂瘋了,不敢耽誤時間,立馬連忙原路返回,向甲板上跑去。
師弟啊師弟,知道你劍耍的溜,可要說用腦子,我比不過夏南胤,你也比不過我呀。
我蹬蹬蹬的跑上甲板,一伸腦袋,卻見甲板上還有一個墨衣的人,頓時嚇出我一身冷汗:難道剛剛追過去的不是容乾?!
再定睛一看,原來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