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鈺到是沒有在意,只勾著唇道:“法國。”
里昂。
陸青鈺找了地方落腳,就等著休伯特的到來。
之所以沒有去巴黎,是因為沒必要。
休伯特是第二天中午才抵達里昂,顯然是被家中事給纏住了。
第一次看到陸青鈺身邊有“保鏢”一類的男人出現,他不免驚詫了一下,卻將自己的神色收斂得極好,“青鈺!”
兩人見面,陸青鈺只點了下頭,沒有別的表示,更沒有給他介紹旁邊的這位,到叫休伯特心裡舒服了些,因為陸青鈺並不重視她旁邊的“保鏢。”
“你似乎過得不錯,臉色紅潤了許多,”休伯特打量著陸青鈺,笑道。
陸青鈺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謝謝,但我們這次來是談事不是談我的臉色。”
休伯特難得見到陸青鈺除了冷漠的臉以外閃過不自然,不由心下疑惑了下,“你這次過來,打算停留多久?”
“再過幾天就是你們老家主的大壽了,”陸青鈺提醒。
休伯特微眯住眼,看著陸青鈺的眼神變得凝重了起來,“你這次來到底是想做什麼?”
“計劃有些變化,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你們米歇爾家族背後的那些事,我想盡快結束,你以為呢?”
“難道你是想……”休伯特並不知道陸青鈺真正的目的,從一開始,他會按著她的意思去做,那是因為他想奪他要的東西。
但越往後,陸青鈺想要的東西越來越不明瞭。
“彆著急,我只是找出一個人而已,”既然格拉迪斯帶走他們,那麼一定會放高琛他們出來刺激自己,現在,她想弄清楚格拉迪斯想要幹什麼。
“什麼人?”休伯特反應快速。
陸青鈺看著他笑得別有深意,“他們出現了,你自然會知道是誰。”
*
“先知之地”是拉丁語的意思,對很多人來說,梵蒂岡就是一個神聖的信仰中心,教皇是梵蒂岡的首腦,是全世界數億天主教徒的主昌者。
梵蒂岡內不只有教皇一人,還有他的紅衣主教團,那是權威的所在。
梵蒂岡,教皇宮邸。
今天梵蒂岡的天氣有些陰氣沉沉,室內也隨著暗沉。鋪著紅色天鵝絨地毯的室內,密實的法蘭絨窗簾旁邊,一個男人坐在一張金色的櫻木扶手椅裡;交叉著架起修長的腿,雙手擱在扶手柄上,氣質如水,就像生於黑暗中,完全融入了那片黑暗裡。
在男人的對面,同樣是一張金色櫻木扶手椅,昏暗中,金蠟被點燃,有股淡淡的蠟味飄來,金蠟光拂在對面一張略有些僵硬的皺紋臉孔上,頭髮有些發白的蒼老,但兩眼卻有神又鋒利的注視著他對面如天神般的男人。
“維恩……”男人低沉輕柔的聲音,就像水珠滴落,劃開室內黑暗的寂靜,“你的行為妨礙了我。”
對面的人眯住了眼,望著那片黑暗,相要努力看清楚黑暗中的人,那個被天主眷顧,幾乎得到了一切的男人。
可是多少年來,無論他怎麼努力,也無法看清男人。
那一句話猶如地獄魔鬼發出來的警告,絕對不是開玩笑。
老人試圖讓自己面對男人時冷靜下來,“公爵,那個東方女孩有著特殊的能力,我們正在尋找源頭,你不該接近她,更不應該讓她成為你的人,她的能力會隨時彭脹,她會吞噬一切,我們是在阻止惡化事件,並不是妨礙你。”
男人站了起來,沒有徵兆的,他這是打算離開?
教皇呼吸有些緊,因為男人的無視。
“公爵……難道你想要執意下去。”
男人走到他面前,腳步悄無聲息,像夜行動物一樣輕捷,柔和金色燭光照出男人臉部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