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指了指那女人,“我朋友!”
陳白東原以為自己這話說出來,那女人便會反應過來,順勢往自己這邊靠,誰曾想那女人看陳白東的眼神更是迷離,不反駁也不點頭,只是一個勁兒掙脫身邊兩個男人的髒手。
“你朋友?你特麼算哪根蔥啊?”黃毛冷哼一聲,“那是我大哥的馬子,你小子特麼的找死不成?老子擦你佬姆。”
黃毛嘴裡的大哥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服,模樣有些清秀,看著斯斯文文的,看人的眼神卻讓人不爽,陳白東從那人眸子透出的光就可以猜到,這個人不那麼簡單。
但讓陳白東真正不爽的,還是黃毛嘴裡那些個問爹問媽的詞兒,老媽死的早,陳白東沒見過幾次,但不代表陳白東不在乎。新兵連的時候陳白東就敢因為這樣一句話直接跟老班長槓上,這當了九年兵,難不成還變慫了?
“嘴巴放乾淨點兒,別有爹生沒娘教的,”陳白東的聲音突然一冷,“要是你媽教不了你,我教!”
“你特麼找死!”黃毛哪裡受得了這些話,扯過腰間的鐵鏈子就往陳白東臉上掄過來。這要是呼實在了,陳白東半張臉都給沒了。
誰料陳白東只是身子一側,堪堪避開那鐵鏈子,順勢一抓一扯,借力帶力,把那黃毛一個踉蹌,撲哧了個狗□□的模樣。
那大哥跟身後的人都沒有動,黃毛忙不迭爬起來還要再戰的時候,突然被一聲呵斥叫住,“阿明,回來。”
“不好意思,”李雲軒上前一步,“剛才我的人多有得罪,我在這兒給你賠個不是。也許琪琪跟你認識,但現在她醉了,我也不放心把她交給你,抱歉了,我得先送她回家,她父親還在家等著。”
陳白東悻悻一笑,不曾想,這夥兒人竟然真認識,看來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被李雲軒叫做琪琪的女人一瞧陳白東要走,頓時嚷了起來,“李雲軒,你特麼放開,不就是一條瞎叫喚的狗,你憑什麼管老孃!”說著又對陳白東吼道,“還有那誰?你是不是想上老孃,把他們都砍了,老孃跟你走!”說著想要掙開身旁鉗著自個兒的兩人,不過也是無功而返罷了。
陳白東聽了那女人的話,臉上頓時出現一抹羞赧,這霸氣的,就算我想上你,也犯不著這樣吼出來啊。再說了,往這雲都裡裡外外打聽打聽,我陳白東玩兒是玩兒,身邊的女人來來回回也不少,但從來沒有隨隨便便就到床上去的理兒。
這話說的,感覺我跟耗子一個德行似的。
李雲軒眸子裡卻是精光一閃,像是在悄悄壓著什麼東西,隨即朝陳白東一笑,就帶著那手底下的弟兄和那個女人一道離開。
陳白東瞅著那女人罵罵咧咧一直沒完,直到被那夥人帶進小巷子裡走了老長距離,陳白東這才又蹲在馬路牙子上,點著煙,等老何過來。
楊清浩看了老半天,像是還沒回過神來,等陳白東一支菸燃了過半兒,才蹲下來衝陳白東說道,“東哥,那女人,真特麼帶勁兒!”
☆、不對勁
陳白東也不知道老何的車是不是晚點,又或者灌了一肚子涼風心裡燥得慌,總覺得什麼地方出了岔子,剛才那女人嘴裡說的一些話和那個男人眼睛裡想要掩飾的一些事兒不時回想在陳白東眼前。
照理說,來雲都混的,都特麼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誰不好個面子,自己剛才那一下,拉得也夠狠的。那黃毛撲了一嘴灰,瞧那模樣,下巴骨怕是都給磕碎了,這都能忍下去?
再說了,他們五個人,沒必要非得被自己的王八之氣震懾住啊。而且最後還帶那女人進了小巷子,那裡面兒能有啥?蘭博基尼還是邁巴赫?
有蹊蹺。幹了三年的偵察兵,如果連這點兒警覺都沒有,他陳白東可真是白混了這麼多年。
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