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走在路上碰了面,咱們也不敢斷定是不是這個人呀!怎麼可能把他找出來,逼他承認是那個該死的傢伙?”
“一定要把這個狗東西找出來,看身影氣勢便可認定是不是他。”乾坤大天師大概被打得羞憤難當,皮肉也受到損傷,咬牙切齒不肯干休,停步伸手向溪對岸一指:“那邊林密草茂,是藏匿的好地方,咱們派一半人過去,沿溪岸向南搜,或許可以把他趕出來。”
“好吧!我們過去。”中年人說:“老道,咱們丟下正事不管,怨鬼與小霸王還不知還在何方,籌的財還沒有著落呢!聰明嗎?”
“出其不意捱揍的不是你,所以你無關痛癢。”不貪和尚也是被揍得臉上無光的人,替老道表不平:“如果捱罵的人是你瘟神郝威,你報復的念頭更強烈十倍,你會就此干休嗎?”
“好啦好啦!不要再埋怨了好不好?”瘟神苦笑,向一男一女兩同伴打手式示意過溪:“不管是否可搜出可疑的人,咱們在南面的小村會合。發現可疑的人而對付不了,咱們再發訊號招呼你們過來。這就走。”
九個人停步商量的地方,距李季玉兩人藏身處約一里左右,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卻可隱約看到他們比手畫腳的舉動,尤其是向溪的這一面指指點點,行家即可看出意指過溪。
那一段小溪稍寬些,約有三丈餘。三個男女輕功了得,不需場地起跑助勢,急走兩步便一躍而過。
“路邊的樹林,也得派人走動,誰跟我走?”乾坤大天師指指路東的疏落樹林:“裡面雖然不易藏匿,但獲搜看或許有所發現呢!”
只有不貪和尚願意同行。
樹林稀疏視野甚廣,不需仔細察看,兩人的速度甚快,片刻便超越在小徑行走的同伴,毫無發現。
乾坤大天師一馬當先,瘦小的身材在林中掠起如飛,繞過一株大樹,突然快速地退回,緊貼在樹幹上,發出一聲警嘯。
不貪和尚竄至另一株樹下,問路杖向前面一指,打出有警的手式。
嘯聲吸引了所有的人,沿小徑行走的四男女腳下一緊。
前面二十餘步三株大樹後,踱出三個佩繡春刀,穿村夫兩截灰衣褲的人,陰沉沉地向他兩人接近。
為首那人一頭白髮,身材修偉氣概不凡。
“你們趕快離開。”白髮人在兩丈外止步:“咱們要在此地布伏,監視這條小徑,走!”
口氣託大,似乎已經知道他兩人的底細。
乾坤大天師離開樹幹,臉有驚容。
“白無常,你說話可得客氣些,咱們在協助你們呢!”乾坤大天師臉色相當難看。
白無常天祿,鎮撫司密探三頭頭之一,是控制江湖龍蛇的專家,役使地方蛇鼠的最佳指揮者。
那天晚上在安德門捉李季玉失敗,把李季玉恨入骨髓,發誓要捉住李季玉的活剮,在偵查搜捕上出盡死力。
“協助?你們是跪著養豬,看在錢份上。”白無常的話鋒利傷人:“到別處搜尋線索吧!這一帶是本座的埋伏區,後面的人即將到達,再不走可能引起誤會,快走!”
在小徑南行的男女到了,氣氛一緊。
這些人都是江湖凶神惡煞,還不習慣被人威脅奚落,受不了就會兇性大發,不顧一切揮刃拚命。
白無常只有三個人,一旦反臉,肯定是大輸家,應該說話客氣些,沒有刺激這些凶神惡煞的必要,畢竟鎮撫司不是這些凶神惡煞的主子。
而是經過高階層人士邀來協助的客人。
白無常是低階層執事人員,即使心中不滿或者嫉妒,也不必形於表面。
第一個表示憤怒的人是百了仙娘,仍然具有魅力的鳳目,放射出懾人的幽光,手按上了劍靶踏出一步,像要發威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