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她是同雲藍衣一起來的?
“她是我娘——”
手中酒幾乎濺灑出來,這個女人是雲藍衣的娘?如此年輕?而云藍衣剛剛竟然直呼他孃的名字?
“小姑娘,打你一進來我就瞅著你了,只是你那對眼珠子只顧著瞧你夫婿,沒理過咱家一分——”
甜美嬌嗲的聲音是從那張粉色的唇中發出的?就像嬌懶的小貓在輕叫,又像指尖輕觸過玫瑰花瓣時,花瓣發出的嘆息——
只是我們聽不到那種嘆息罷了,但她的聲音入人骨髓,酥人魂魄,實在是讓人有點領受不住,腿腳也要軟了——
我鎮了鎮心神,小擴大,回應這個應該稱為伯母的人,“新娘的眼裡只有新郎,應該是讓您開心的一件事。”
她有些訝異,秀眉一挑,“喔?此話怎麼講?”
所有人的都在看著我,聽我怎麼樣回答。我將眼轉向身旁的他——
“新娘的眼中只有新郎,至少代表您參加的這個婚典是一樁美滿姻緣,是一樁值得祝福的姻緣——”何況不只是我眼中只有他,他的眼中也只有我。
我的夫,你的眸裡因我這句話而又起亮色,亮的灼人,你可知我有多喜歡看你的這種眼神?
靜默——
所有人都在沉默——
在我與新郎的對視中,時間似乎又移過片刻——
“有趣有趣,你倒是個大膽又直言不諱的女娃兒,可惜——”那個當孃的這時又是笑又是嘆息。
只得將眼又轉過她,她的神情中有不明顯的一絲狡黠與邪氣。
“藍衣啊,你何時給娘也找個有趣的女娃兒來陪娘玩玩?看著你的朋友,明年娃娃就要生出來了,你卻還沒個著落,讓娘傷心啊——”
說著,她的眉峰輕蹙,神情楚楚動人,真是我見猶憐。
沒有想到,楚天極地宮的女主人竟是這樣一個耍寶的女人,看了看立在附近的明月。
“夫人要等雲三哥自己來找,倒不如先替他看看哪家女兒能與令郎相配?”我口中說著,眼又意味深長地盯了明月一眼——
這位夫人玲瓏心思,眼中一閃,也看向了明月——
明月立得不遠,一審清麗,皎潔的容顏上時沒有心機的明眸——
“好,小姑娘說的不差,藍兒,你再不動作,莫怪為孃的要趕鴨子上架來硬的了!”這夫人的眼在明月身上轉了幾轉,衝著我眨眨眼——
“娘——”雲藍衣有些尷尬。
真不知這樣一個女子怎麼會教出個如荷一般秀雅的男兒來?
“雲三哥,宴罷要與夫人多住幾日,紅塵還想再聽聽那曲‘天下人間’。”我將酒為他斟滿差開話題,並希望他能多留幾日——
為了一個樹影,《天下人間》的曲子是否還會成音?
而今日的他應該稱我嫂嫂才是,單我們竟然都沒有這樣的排輩分,他仍叫我紅塵,我仍叫他雲三哥。
待他接過我手中的酒,看著我,“好,藍衣答應紅塵多住幾日。”
他又看向我身旁的無豔大哥,眼神中多了些波瀾,“紅塵,梅兄與我等相交多年,卻原來在疤容下有這等姿容——”
“不錯,三弟說的不錯,無豔賢弟,你竟然瞞騙我等有數年之久——”一旁又有人開口了。說話的這位眼裡依然是興味十足的光芒,一隻手捋著自己心愛的小鬍子,而他身旁的冷夫人,只是典雅地笑,肚子卻很客觀。
看起來胎兒有七八個月了,怪不得此後的事件中沒再見過這位閣主,應該是天天圍著他的娘子轉——
我的夫,在一旁只是輕笑,沒有回答,一雙眼還是望著我——
“秋蟬,這件事待他二人洞房花燭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