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臉,繼續做起虎皮辣椒,炒白菜,煎了點熱油淋在散上幹辣椒麵的蘿蔔絲上,再灑上香醋,最後再拍了黃瓜。
周嬸把菜全擺上了桌,葉芝切了碗泡菜走進屋內,周嬸掀開木頭鍋蓋,蒸氣散盡之後,只見鍋裡一片碧綠,晶瑩剔透的圓潤米粒,粒粒分明。
“這米是綠色的!”肖成還是第一次見到綠色的米飯,不由驚撥出聲。
從沒吃過米飯的週三哥嚷道:“咋啦,米飯不是綠的嗎?”
葉芝裝得很像,“俺也沒見過綠色的米飯,俺叔也沒說,不會是俺周家屯山好,水好,變種了吧!”
“變種……!”肖成正思考,周嬸就熱情招呼道:“愣著幹嘛?趁熱吃,菜都涼了!”週三哥迫不及待地扒了一大口米飯到嘴裡,“好……好燙……!”週三哥邊叫邊咧開嘴噴出白霧般的熱氣,周嬸笑罵:“你猴急啥,多著呢?”
葉芝把米飯吹涼放入嘴裡,飽滿的米粒,如油脂般滑膩,用牙齒一咬,軟滑中又富有彈性,最妙是那般自然的清香,就光吃白飯,葉芝也能塞下兩大碗。
☆、第六十九章 吃了幾碗
四人把桌上的菜一掃而光,滿滿一大鍋的米飯,被他們吃光不說,週三哥連剩下的焦黃鍋巴,都不放過,颳了大半碗,就著燒野雞最後那點湯汁,兩三口下肚。
葉芝打了個飽嗝,摸了兩下吃凸的肚子,米飯太好吃了,她沒能管住自個兒的嘴,果真吃了兩碗米飯,她還是四人中吃得最少的,週三哥一人吃了五碗,連鍋都被他颳得一乾二淨,肖成和周嬸也是卯著勁地吃了三碗。
肖城,週三哥幫著收拾完桌子,葉芝在廚房燒開水,周嬸用淘米水洗碗,肖成和週三哥無事可做,在院中逗起了黑寶。
葉芝翻出了茶葉,用滾水泡了四碗茶,肖成坐在搖椅上接過熱茶,輕抿上一口,吟道:“喝茶當於瓦屋紙窗下,清泉綠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飲,得半日之閒,可抵十年的塵夢。”
葉芝雙手捧著白色土碗,邊吹邊抿著琥珀色的茶水,肖成清亮的聲調,幽幽的茶香,讓人在淡淡的微苦中,彷彿遠離了人生的煩惱,生存的紛苦……!此時此刻,心靈變得剔透,輕盈,恬淡,連靈魂都簡單,純真起來!
週三哥和周嬸沒葉芝那麼多感悟,他們只覺得肖成念得很好聽,吃飽了,坐在院中歇歇,喝口熱茶,很舒坦。
“葉子同志,沒幾天你就要到縣裡學習,準備好了嗎?”
肖成這話倒提醒了葉芝,她去縣城之前,還真有不少事要做,她得上山跟狼娃告別,得去逮頭小野豬,得把“地球珍稀”交待安排了,還得把“初乳”給收穫了。本來笑盈盈的周嬸。這會兒也愁眉苦臉,送走了肖成,週三哥後,周嬸在屋裡翻箱倒櫃,隨後,圈著腳坐在炕上,對著布包中的兩張票子唉聲嘆氣。
“嬸,你咋了!有啥事讓你這麼愁啊,說出來,有俺呢!”葉芝拍著胸脯對著周嬸關心道。
周嬸把票子遞給葉芝。小條般的票子上印著“棉花票,壹市斤”的字樣,葉芝滿臉疑惑。買棉花還要票,生平第一次見棉花票,說實話還挺稀奇的。
“嬸,壹市斤是不是1斤的意思?”
周嬸嘆口氣,“俺攢了好久。也就換了兩張棉花票,天是越來越冷了,閨女,你連件厚實的棉衣都沒有!”
“嬸別瞎操心了,俺買一件不就得了!”葉芝財大氣粗的嚷道。
周嬸一直覺得葉芝不簡單,你看她一副懵懂樣。這家家戶戶都要用的棉花票,她像不認識,“傻閨女。沒棉花票你買不到棉衣的,再說誰家不是自個兒做呀!”
葉芝惱得抓了抓頭髮,憑票供應的年代好麻煩。“離冬天還早著呢,俺來想辦法。”實在不行到宇宙商城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