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什麼！你就這麼回來了？你咋這麼傻吶，哎呦，這種時候你更要盯緊他啊。你這麼一走，正好順了他們的意。親一提，頭一點，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哎呦真是的，不行，你快帶我去找他們。”說著就要拉我走。

“別別別，幹嘛攪別人的好事。”

“你還裝！哎呦，喜歡就要讓他知道，你不說出來，他怎麼知道你喜歡他？依我看，那娃娃對你也是不一般的，你……誒你別走啊你！”

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乘她說得唾沫橫飛，進入忘我境界時甩了她的手跑回房。

……

把頭蒙在被子裡，忽而想起這個睡法像極了第五印墨。我忙把頭探出來。

第五印墨，第五印墨……

我一拳砸在被子上——誰喜歡他！現在的後生們，思想這麼……真真是不可理喻。

“叩叩叩——”是敲門聲。

……就不鳥你。

“彭彭彭！！！”

……

“開門開門開門啦！”

……無奈起身，陰著臉開了門。

“你要想清楚啊，這種事情沒有回頭路的。你要是害羞，我替你去說也行的。哎呦你那什麼表情，我也是為你好……”

“灼堯。”我正色。

“誒？”

我皺眉想了想，道：“人妖不可能相戀。”

“切，”灼堯豪氣地揮了揮胳膊，“原來你擔心這個，哎呦真是的，這算勞什子理由！現在正時興男男真愛，人妖算什麼！一公一母，男未婚女未嫁的一拍即合啊！”灼堯又說了成語，面露得意之色。

“……洗洗睡吧。”

“哎，你別關門啊！開門……”“彭彭彭……”

良久，門外終於消停了。我欣慰地爬上床，正準備睡覺。

“叩叩叩。”

“你！……誒？”

“還沒睡吧。”印墨笑得滿面春風，面色紅潤有光澤。有愛情滋潤的娃娃就是不一樣。

我胡亂應了聲，問：“你來做什麼？”

第五印墨自顧自走進屋：“來給你講睡前故事。”

我朝著他的背影翻白眼：“怎麼不多陪陪月美人啊？”

“哦，你在吃醋。”第五印墨坐在床前，似笑非笑。

“自作多情。”

“你知道我方才和月姑娘在聊什麼嗎？”

自然是談情說愛了。人家談情說愛，作為一個長輩，我實在不應該管得太多。印墨這番，恐怕是探我的口風，想知道我同不同意他們倆的事。我雖然不是很樂意，但也不好表現出來，免得讓人覺得我小氣多管閒事。

於是我點點頭。

“啊，你聽說了？”

“聽、聽說什麼了？”

“你以為，月姑娘是怎麼落水的？”

“誒？”

“她會落水，並不是因為自己不小心。她方才告訴我，她落水之前離湖邊還有十步遠。”

“你是說，她是被某種力量拖下水？”

“也不是。她說，她那時忽然手腳不聽使喚地，就朝湖邊走了去。待人們發現時，她已經落了水。而且，月姑娘說她原本水性頗好，那時只覺得有股力量把她往湖心拖去。”

“這倒有趣了。”

“你聽過夷城的傳說麼？”

“唔，沒有。你想說的話，我就勉強聽一聽。”

傳說夷城人的始祖，叫做廩君。夷城本是一片蠻地，當年廩君帶著族人歷經千辛萬苦，來到這裡。見這裡沃野千里卻無人問津，實在暴殄天物，便在此定居了下來。

而故事，發生在他們來到夷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