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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擁吻著牽引她一步步退進玄關,最終將她壓在牆上,也已不再滿足於唇齒間的糾纏,手伸進她的衣領,渴望更親密的接觸。

蘇巖若快要溺斃在他久違的性感的喘息之中了,她抬手解他的領帶,顧不上包已掉落在地,她的衣釦也被他扯落在地,紛亂間,渴望他的念頭佔據了一切。

與其獨自痛苦,真的不如抱著彼此一同躍入萬劫不復……卻在這時,從蘇巖若包裡掉出的手機,突然間鈴聲大作。蘇巖若一驚,手下意識地抵住林瑞辰的肩,林瑞辰卻不管不顧地繼續,直到她又全心全意地融入他的吻裡。鈴聲很快停了,卻是停了又響,對方孜孜不倦地重播著,林瑞辰終是不耐地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機。梁赫的頭像與名字一齊出現在手機螢幕上——林瑞辰頓住。

瞬間恢復的理智狠狠地將一切殘念撕裂。他放開她時,表情是那樣的冷。蘇巖若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機,她也猛地僵住——這樣的反應落在林瑞辰眼裡,除了諷刺,只剩悲涼。林瑞辰往後一退,倚靠在對面牆壁上。彼此只隔著一個走廊的距離,卻彷彿再也觸及不到。林瑞辰微微仰起頭,不再看她,也不讓她看到自己眼中快要滿溢的落魄。蘇巖若一瞬不瞬地看著梁赫的頭像,確切來說是她和梁赫的合照,那時梁赫趁她睡著,吻著她的臉頰照了一張,又逼她用這張照片做來電頭像……林瑞辰頓時潰敗,兵不血刃。蘇巖若整個心臟都被掏空了似的呆愣著,來電鈴聲終於徹底停了,隨即響起的卻是林瑞辰的輕笑聲。“我真傻……”他笑著說。這笑,沒有半點開心。這笑,把最後一絲希望都磨滅了。

蘇巖若把辭職信送到人事主管手裡時,人事主管驚訝地大張著嘴:“你才來一個月就要辭職?”蘇巖若還生著病,一邊解釋一邊止不住地咳嗽:“因為一些私事……”人事主管十分為難:“不是幹得好好的嗎?你這一辭,我們不好跟上頭交代啊。”向上頭交代?或許指的是梁赫吧……蘇巖若也覺得有些對不住梁赫,可她真的沒有勇氣和某人共處一室。蘇巖若只能耷拉下腦袋:“對不起……”“這有點不好辦啊,要不等我這邊問過上頭的意思以後,再通知你。”

想要辭職卻遭到這樣的挽留,自己是不是該慶幸?起碼還有人在乎她……蘇巖若買了感冒藥,回住的地方等訊息。她暫時還不打算搬回家,怕母親知道自己丟了工作而擔憂。

一個人的房子,著實冷清。吃了藥頭有些暈,蘇巖若裹著被子坐在沙發上看碟片,面前的茶几上全是擦過鼻涕的紙巾。

她上次這樣把擦鼻涕的紙巾丟得滿桌都是,還是大三暑假在林瑞辰租的房子裡。林瑞辰一邊拿著掃帚收拾她製造的垃圾,一邊嘆:“以後誰還敢娶你?真是遭罪。”

當時的蘇巖若當即撲過去,把鼻涕蹭上他潔白的衣領:“你敢不娶?你敢不娶?你敢不娶,我就……就把感冒傳染給你!”隨後她就被林瑞辰深深吻住了。蘇巖若還真就把感冒傳染給了他。

回憶很美好,但也提醒著她所失去的一切。如今的蘇巖若只有在回憶裡偷偷感慨的份兒,感慨完了,只能自己拿過紙簍,收拾好茶几,起身去換一張碟片。

換好了碟片,蘇巖若回到沙發上按下開始鍵,電視機卻突然藍色畫面。

蘇巖若不解地皺起眉頭,這兒的碟片在她住進來的時候就有了,有些是有封面的,有些則是什麼封面都沒有的裸碟,蘇巖若還以為換的這張裸碟有問題,卻在這時,電視機突然傳出沙沙聲,隨後,畫面裡出現了她再熟悉不過的臉孔——“2006年11月。”錄影中的林瑞辰輕聲說……2007年3月。

我終於買下了這間公寓。

你還記得嗎?當時我們路過這個樓盤的時候,它還在修建當中,你對我說:“咱們以後也在這兒買房吧!你看,最好是那間,3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