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人生才剛剛開啟,他的壯志雄心宏圖報復還未實現,蘇五兒卻毀了這一切,讓他從此再也抬不起頭做人。
“放心,皇姐一定找人治好你。”白日裡還意氣風發的俊美新郎一眨眼就變成了淒厲失魂的人兒,嵐昭帝越想越氣憤,接著說道:“朕已經將蘇五兒關押在天牢,明日一早就可提審,至於如何處置就讓瀾兒來決定,可好?”
“劍……劍……啊啊!”暮觀瀾沒有回話,滿臉的恐懼,他一手顫抖著指著地上拼命嘶喊。
“快把這東西拿走!”嵐昭帝嵐昭帝見他有些失控馬上將他按住,再回頭一看地上的確有一把沾滿了鮮血的劍。
“皇姐,你要懲罰它,懲罰它的主人……蘇五兒她、她用這把劍將臣弟害成這副模樣……啊……啊……”暮觀瀾不止的大叫,蘇五兒和青霜劍就是他噩夢的開始,嵐昭帝看出來他不僅身體受了的創傷心理也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皇姐不會放過蘇五兒的,瀾兒你冷靜下來,先讓御醫給你上藥。”
“不,不……不止蘇五兒,還有青霜劍、青霜劍!奚自涯的青霜劍,她和蘇五兒是同謀,同謀,她們要害死本王,她們要害死本王!”心生怨恨的暮觀瀾沒有放過陷害奚自涯的機會,這兩個威脅到他女人都罪該萬死。蘇五兒也正是掐準了他的心胸狹隘,才能成功的借刀殺人並將奚自涯拉下水。
“孫御醫,給瀾親王上藥。”嵐昭帝聽到暮觀瀾提及奚自涯,心裡陡然一跌,略有不悅地叫過孫一柏自己則退到了一邊,“瀾兒你好好養傷,朕明日再來看你。”暮景留和孫一柏留在了房間裡給暮觀瀾上藥,嵐昭帝獨自一人走到了出去。屋外,蘇陶還跪在雪地裡沒有離開。雪下得很大風亦很惡,他六十幾歲的身體哪裡承受得住。
“丞相謙和偏生了一個如此烈性的女兒。”嵐昭帝手一揮侍衛走過去扶起了蘇陶,他的雙腳已經凍得僵硬,兩個侍衛架著他才能勉強站立。
“臣有愧陛下的期望,教女無方終釀成大禍。”蘇陶語氣中滿是愧疚。
“有因必有果,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嵐昭帝心裡明白,這場婚事是她一手促成她多少也有點責任。
“臣有罪,請陛下將臣一同押入天牢問審。”
“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邊陲戰事緊張,公主行刺未審,丞相若是這個時候再出什麼事,夜墨就岌岌可危了。瀾兒這件事朕想低調處置。”就算暮觀瀾沒了命根子,也比不上嵐昭帝穩固政權來得重要,她做任何決定都是以江山為先。
“可老臣總要給暮家一個交待。”蘇陶並不是不認同嵐昭帝的觀點,但他良心上過不去。
“丞相也說蘇五兒嫁到王府已是暮家的人,她的身份已是王妃不再是你的女兒,她要承受這個身份給予她的一切,痛苦甚至是死亡。但願丞相真的記得自己剛才說的話,不要插手此事。否則,連朕也保不了你。”聽來像是在為丞相著想,實際卻把丞相最心疼的女兒推出去承擔一切。嵐昭帝的狠心之處正在於此,丞相比起王妃政治用途更大,所以她選擇丞相。蘇陶明白嵐昭帝話裡的深意,低著頭不再答話。無論再說什麼都是徒勞,暮家一定會將蘇五兒置之死地而後快,他的女兒此次在劫難逃。
“明天上朝朕會宣佈丞相告病,這段時間你就別和暮家的人碰面了。天快亮了,丞相回去吧,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嵐昭帝淡淡地說著,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她心裡早就有數。安撫暮家上下為先接著封鎖訊息,回宮後查清奚自涯的青霜劍是怎麼到的王府,最後才是處理蘇五兒。丞相與嵐昭帝一同離開了暮府,同時她帶走的還有那把青霜劍。今晚發生的一切足以讓她頭疼好一陣子,但最讓她感到頭疼的是奚自涯居然也被牽扯進這個事件當中,如何替她撇清一切才是嵐昭帝目前最想解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