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同伴們將藉助當前的戰爭局勢推動更多法案的透過。”
“在規劃中,我和政府將推出提高平民學生接受高等教育和就業機會的平權法案、雙環醫療保險法案、收入稅徵收修正法案,然後政府將努力使基金股權置換法案得以透過。”
帕布林總統微仰下頜,目光堅定而深遠:“歷屆政府都無法弄清楚,那七個家族透過那些多如海魚的基金會,究竟掌握著多少資源,他們瞞著政府監控,能夠對哪些事關聯邦安危的產業施以致命性影響,而我的任內必須完成這些事情。”
“喬治卡林說過,資訊不對稱是聯邦社會不公平的根源,我們想做的,就是敞開這些資訊,由聯邦普通公民進行最有效最直接的監督。”
“許樂,不用擔心聯邦政府會變成軍政府,我們將會迎來一個全新的真正的民選政府。”
帕布林收回目光,平靜望著沉默無語的許樂,說道:“你對聯邦是有功的,我不想給予你任何不公平的待遇,我只希望你能夠冷靜些,能站在最高的層面上,為聯邦民眾的切身利益考慮。”
“我知道,這聽上去像是一個只存在於人們幻想中的理想國,但……理想從未像今天這樣距離現實如此之近。”
“這是聯邦最好的機會。”
“我們是理想主義者?自由主義者?實用主義者?不,我們都是為堅持自己的正確而奮戰到底的人。”帕布林總統望著許樂,沉聲說道:“我們骨子裡都是一樣的,我們就是塊來自東林的又臭又硬的石頭。”
總統舉起右臂指著身旁的李在道和杜少卿,平靜而極富感染力的目光穿透無形的牆,落在許樂的臉上。
“加入我們,許樂。”
……
真到了那一天,不,真的會有那一天嗎?許樂沉默地聽著,下意識裡思考著,沒有說出自己的疑問,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轉不過來,原來殺死麥德林的自己和自己憎惡的那些人骨子裡都是同一種人?但麥德林和那頭老虎怎麼能等同起來?
“在你們的道路上,有很多死去的人是無辜的。”他皺著眉頭,聲音微啞說道:“這樣不對。”
“世界上從來沒有完美的正義。”帕布林總統默然說道:“為了一個長遠的目標,總是需要有人為之犧牲。”
許樂在心中默然回憶著沈老教授的話,宇宙裡從來沒有什麼道理,於是問道:“那為什麼不是你或者我犧牲?”
帕布林總統沉默片刻,然後說道:“席勒早年曾經寫過一本傳奇小說,書中講述過一場圍繞著襄城的戰爭,在他晚年的時候,又曾經寫過一本小兵物語,講述了戰爭當中,被男主人公順手牽來成為擋箭牌的無辜死者,小兵的死挽救了那座襄城的英雄,間接拯救了數十萬民眾,然而對於他來說,卻是如此的悲哀。”
“我想這個故事,可以回答你先前的問題。”
“我看過這個故事,在我看來這個小兵的死亡並不是犧牲,因為並沒有人詢問過他的意見,這就是悲哀的源頭。”
許樂眯著眼睛說道:“同樣,你們也沒有詢問過臨海州體育館的女服務生,古鐘號上的西林士兵,願不願意為了你們的宏偉計劃而死亡。”
“所以,這並不是犧牲,始終是謀殺。”
……
“那基金會大樓中,死在你和施清海槍下的那些特勤局特工,應該算是犧牲,還是被你們謀殺?”
帕布林總統的目光驟然變得極為銳利,壓迫感十足地盯著許樂的眼睛,沉聲質問道:“如果那些無辜的特勤局特工在你們眼中是可以被犧牲的,那鍾瘦虎這些人為什麼不能為了聯邦而犧牲?”
這是非常鋒利而直指內心的審問,許樂的眼睛眯了起來,眼瞳驟然緊縮,沉默很長時間後,他緊緊抿唇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