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香菱的婢子顯得有些唯唯喏喏,小聲應道,“小姐,怎麼了嗎?”
香菱是李浮雲自親王府裡帶來的貼身丫頭,自是深知李浮雲的脾氣。剛聽見李浮雲的聲音,便知她的心情並不好,只小心應道。
看了香菱一眼,李浮雲沒有在意她的想法,只是問道,“你也是見過柳婕妤的。你說,她美嗎?”
記起那天壽宴時的驚豔舞蹈,香菱不住讚道,“美,我從未見過那麼美的女子。”話一出口,香菱便感覺到了不對,又忙介面道,“但縱然再美,也及不過小姐你的率真可人。”
“率真可人?”李浮雲冷笑道,“你怎麼不直接說本妃野蠻,因為怕我責怪你才加上這句呢?”
香菱再不多說,只是靜靜站在邊上。少說少錯,這道理她還是懂得。
又是看了眼香菱,李浮雲開口道,“算了,你也別一副委屈的樣子。這樣吧。你就替本妃去把皇上找來吧。”
皇上?現在可已經是申時。皇上不是應該去萱瑾宮嗎?香菱雖是疑惑,卻還是應了一聲之後,離開。
是夜。品賢院。銀月已經緩緩灑下光芒。
“翎哥哥,多喝幾杯嘛!”李浮雲一副嬌滴滴的聲音,不停往周敬翎面前的杯子中倒著酒。
周敬翎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雲兒今天怎麼老讓朕喝酒呢!不能再喝了,朕一會兒還要去萱瑾宮呢!”
李浮雲一聲冷哼之後,又是媚笑道,“翎哥哥,那就直接留在雲兒這嘛!難道雲兒不好嗎?”接著,端起酒杯,倚著周敬翎又將酒杯送到了周敬翎的面前。
周敬翎有些為難,一杯酒不知是喝好,還是不喝好,“這……”
“皇后娘娘到!”
適時,又或者是極不適時。通報公公的喊聲正好解了周敬翎有些尷尬的境界。
“皇后,你怎麼來了?”雖是平靜的疑問,心理卻是暗暗的喜著。
文秀看了眼李浮雲,才轉向周敬翎,略一福身,“臣妾給皇上請安。”接著,又是看向了李浮雲,“皇上,恕臣妾直言,今晚,皇上似乎不應該待在品賢院才對。”
李浮雲臉上一份不悅的神情,從位置上站起,一臉不甘的福身,道,“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吉祥。”
“本宮一向吉祥的很。不像賢妃妹妹你,整日不是陪著皇上,便是在各宮中轉悠著。怕是都沒有多少時間休息吧。”文秀淡淡介面,不溫不火的繼續說道,“賢妃妹妹,本宮在早安的時候經常教導你們,後宮中姐妹雖還不多,卻也該雨露均霑。你對那些小主做的事,本宮也並非不知,只是念你初進宮來,或是不懂這些規矩,便也得過且過。但近日,你對柳婕妤做的,卻是連本宮都看不下去了呢!”
李浮雲自是知趣的屈膝跪下,壓抑住了怒火,輕聲道,“臣妾知錯了,今後自當聽從皇后娘娘教誨。”
文秀卻沒有讓她起身,只是看向了皇上,“皇上這是做什麼?捨不得賢妃妹妹,還是需要本宮派人送你呢?”
周敬翎有些疑惑的看著文秀。她一向賢德,從不會為難任何人。可今日,她此般難道只是為了與她妹妹交好的柳婕妤?疑惑歸疑惑,周敬翎卻也不多問什麼,只是說道,“皇后,賢妃自幼長在賽外,你也別拿宮中的規矩來壓她。給她些時間,她自會懂得的。”說著,便喚上成公公,一齊離開了品賢院。
文秀也只是靜靜看了李浮雲一眼,再不說什麼,也同雲禧一起離開。
怨恨的看著文秀的背影,唇邊慢慢扯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皇后?”
萱瑾宮。
與別的宮不同。或者說,柳婕妤同別的后妃不同。
往日,他若是點了誰的牌,那家主子還不是不管多遲總會點上燈,讓婢子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