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客廳,卻沒有人在。不等白光明和孫巍開口詢問,潘文濤就輕聲說道:“首長在書房裡面寫字呢。”
點了點頭,孫巍領著張文仲走進了書房。
書房裡面,果然是站著一位相貌清矍、身材清瘦的老者,正執筆在宣紙上面筆走游龍的書寫著。當孫巍和白光明,領著張文仲走進書房的時候。他剛剛是寫完了最後一筆,將手中的毛筆放在了一旁的筆架上面,拿起放在書桌上面的茶盅,牛飲了一大口,隨後方才是看著這幅字,滿意的頷首微笑。
孫巍見老者面帶微笑,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是不錯的。如果能夠趁著這個機會開口的話,說不定不用捱罵,就能夠促成他看病的事情。於是他連忙湊上前去,看了眼書桌上面那幅墨跡未乾的字,笑呵呵的誇讚道:“爺爺的字,真是越寫越好了。嗯,不錯,真是不錯……”
孫老爺子抬手就在孫巍的腦門上敲了一下,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又懂什麼書法了?少在這兒裝模作樣的發表評論!”
就在這個時候,張文仲也走到了書桌旁,看了眼孫老爺子寫的這幅字,點評道:“這幅字的確是寫的不錯,已經得了七分張旭狂草的真諦。尚差的三分,並不是筆力的問題,而是心境的問題。”
以張文仲在書法上面的造詣,自然是能夠一眼就看出孫老爺子在這幅字上存在著的問題。孫老爺子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饒有興趣的問道:“你也懂書法?”
張文仲謙虛的答道:“略懂。”
孫老爺子又問道:“懂張旭的狂草嗎?”
張文仲的回答還是兩個字:“略懂。”
孫老爺子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張文仲。所以他再次問道:“能寫幾個讓我看看嗎?”
張文仲不由的笑了起來,點頭答道:“可以。”
不用喊,潘文濤就將書桌上面,孫老爺子的那幅字給收了起來,同時鋪上了一張嶄新的宣紙。
張文仲從筆架上面取下了一支毛筆,沾了沾墨汁。微眯著眼睛沉吟了片刻,方才是提起筆來,在宣紙上面筆走游龍的狂書了起來。從頭到尾,一氣呵成,沒有一次停歇。
就在張文仲下筆之際,孫老爺子的眼睛就睜得老大。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生怕會驚擾到了張文仲。直到張文仲將毛筆擱回了筆架上之後,他方才是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由衷的感慨道:“好字!好狂草!好傢伙……”
站在一旁的孫巍,雖然是看不出這幅字到底好在哪兒,究竟是有多好。但是孫老爺子的反應,卻是讓他倍感驚奇:“張哥,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一手。我爺爺可是看過不少書法名家,現場寫字作畫的。但是像今天這樣的震驚,真的還是頭一次!”
孫老爺子看了看張文仲,又看了看孫巍,笑著說道:“小兔崽子,這位是你的朋友吧?真是沒有想到呀,如此的年輕,居然就深得了張旭狂草的真髓。這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今人勝古人啊!小兔崽子,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給我介紹介紹。”
孫巍連忙笑著說道:“瞧我,居然忘記給你介紹了。爺爺,這位是我的朋友,同時也是我的恩人……”
“他就是治好了你腦癌的那個醫生張文仲?”孫老爺子驚訝的看著張文仲,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的年輕。更沒想到,你除了醫術精湛之外,居然還精通書法!不錯,你真的是很不錯!”
在讚了張文仲幾句之後,孫老爺子瞄了眼孫巍,說道:“小兔崽子,你這次將張醫生給請到京城來,是想要請他替我診治頑疾吧?”
孫巍有些尷尬的說道:“爺爺,你都猜到了呀?”
孫老爺子笑了笑,也不理他,只是對張文仲說道:“張醫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這個病,曾經也找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