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與為娘說,咱們家裡也不是沒有兄弟姐妹可以聽你說,你怎麼就叫個外人幾句安慰的話兒就騙了去?”
蘇氏說著泣不成聲,放開時兮墨,膝行幾步到丹墀下,悲聲道,“皇后娘娘,小女因是庶出,自來自卑身世,她又心思單純,難免為人所利用,這也是臣妾這個做嫡母的沒做好,求皇后娘娘念她年幼無知的份上,從輕發落罷!臣妾願與小女同罪!”
“母親!”時兮墨跟著膝行到蘇氏身邊,堅定的道,“這都是女兒不好,連累了母親!女兒決計不敢要母親同罪,只求母親不要因此……不要因此就不喜歡女兒了!”語畢,淚如雨下!
蘇氏回身再次一把抱住了她:“我的兒哎,你雖然不是我生的,可打從落地就是我跟前撫養長大,我怎麼不拿你當親生骨肉看待?這本是我沒有教好你,如今還要看著你受罰,我……你這叫為娘怎麼捨得!”
蘇氏和時兮墨你來我往,這一幕母女情深,當真是聲情並茂、感人肺腑、催人淚下,四周宮人紛紛動容,連太子妃都側過頭去,擦了擦眼角,帶著一絲哽咽對淳于皇后道:“母后,臣媳方才說不好開這個口,可如今看著蘇夫人這一腔愛女之心,卻也要壯著膽子,求一求母后了……時四娘子固然行事鹵莽,但一來為人所利用,本也是被害之人,二來……就唸著蘇夫人……也念著時相的面上罷!”
底下一直默默陪跪的邵國公夫人亦道:“皇后娘娘,臣妾雖然憐愛女兒,但也知冤家宜解不宜結,時四娘子一時糊塗,幸而未曾鑄成大錯,還望皇后娘娘能夠從輕發落!畢竟時四娘子乃是小女將來之姑,如今也年少,雖有不懂事之處,但經此番教訓,料想也不會再為人所利用了,何況臣妾視空蟬如掌上明珠,更能體會蘇夫人如今的心情,換成今日做下這等錯事的是空蟬,臣妾也是不懼粉身碎骨,只求為女兒贖得一線生機的!”
邵國公夫人說著,連連叩首,慕空蟬也脆聲道:“皇后娘娘,臣女不恨時四娘子,畢竟時四娘子本無傷臣女之心,一切都是陰差陽錯,臣女卻恨,那唆使利用時四娘子之人!”說著她回過頭,狠狠瞪了眼卓芳甸!
——原來邵國公夫人與慕空蟬這對母女跪著卻不是為了請罪,而是為了替蘇氏和時兮墨求情。
雖然連太子妃都開了口為蘇氏和時兮墨求情,但淳于皇后仍舊聲色不動,淡淡的道:“如今還不到處置她們的時候,等陳子瑞來了,把事情經過都招供出來再說。”
太子妃等人只得道:“是。”
卓芳甸被時家的嫡母與庶女相親相愛相憐的一幕驚呆了,一直到此刻才控制不住的尖聲驚叫起來:“時四娘你胡說八道!我都沒有私下裡和你說過話——你!”
“卓二娘子請小聲些!”徐海年不溫不火、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旁傳來,淡淡的道,“皇后娘娘與太子妃都在,請卓二娘子莫要失了儀態!”
卓芳甸忍住心頭的滔天怒火與巨大的戰慄,哽咽著叩了個頭:“請娘娘饒恕臣女失儀!”
“時兮墨已招供全部經過,你如今可認了?”淳于皇后冷冷的看著她,道。
卓芳甸含淚道:“娘娘,這些都不是臣女做的!臣女當真是冤枉!”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也不再提自己與歐纖娘之間有無冤仇的話,而是直指中心,“請娘娘明鑑,時四娘子如此血口噴人!卻不知道她有何證據?”
不想她話音才落,時兮墨就用力磕了個頭,大聲道:“皇后娘娘,臣女有證據證明卓芳甸嘗私下裡與臣女交好,並且在臣女一次傷心難過時,安慰過臣女,由此臣女對其一直心有好感,甚至於聽信了她後來對歐纖孃的詆譭!”
卓芳甸用力壓住到嘴邊的尖叫,冷笑著道:“那你卻將證據取來!”
——只是,卓芳甸雖然擺出一副夷然不懼、清者自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