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了什麼,這樣一直拘著人,之前也還罷了,如今恐怕不宜再留他們在府里居住了罷?”昨日提到明吉和小乖被帶回四房後一直安置在冒姑姑的隔壁,就讓卓昭節想起來謝盈脈三人至今也在侯府裡。
在以前侯府軟禁個士子也沒什麼,畢竟敏平侯的權勢在那裡,然而局勢變換,現在可就不一樣了,如今聖意雖然對敏平侯還有幾分憐恤,但也禁不住一次次的出事的。
遊氏點頭道:“我正打算這兩天和你說這個,人自然是要放的,但直接放的話這個仇也解不開了,得你去放才成。”
卓昭節道:“啊,我去放?是和他們細細的解釋嗎?但我想我不足以代表咱們四房,恐怕還是要結仇呢!”
“之前我審問那謝氏時不叫你露面你以為是為了什麼?”遊氏提醒道,“那謝氏與你有半師之誼,她又與適之那孩子兩情相悅,當然將來她能不能嫁給適之、是做妻還是做妾那是阮家的事情,咱們不要多管,但也是很有可能會是親戚的,我瞧那謝氏不像是偏激的人,你從前和她也交好,在秣陵時幫過她許多,論這從前和往後你與她總有情份在。一會你帶著人去把她接出那院子——就說整件事情你什麼都不知道,爾後是今日我告訴了你,你才曉得的。”
卓昭節這才恍然大悟,當初遊氏叫她只在屏風後聽著,而且不許說話出聲,她還以為遊氏是考慮到自己心軟,會幫著謝盈脈求情,原來那時候遊氏就已經想到了萬一謝盈脈是無辜的,四房要怎麼圓場了。
照著遊氏的安排,卓昭節果然順順利利的把謝盈脈與伍氏夫婦請出了院子,遊氏對他們是軟禁,一應待遇尚可,三人被放出來時衣著整潔氣色甚好,雖然無辜被軟禁了這些日子,眉宇之間不可能沒有怨懟不平之氣,但看到是卓昭節,都還客氣得很,聽說卓昭節並不知道他們被抓來、今日遊氏有意要放他們走才被告訴,三人都沒懷疑。
畢竟卓昭節在秣陵時就對謝盈脈這半師十分的照拂,從前謝盈脈連累她被陳珞珈劫持,吃了許多苦頭,差點送了性命,事後卓昭節也是力保了謝盈脈,這件事情遊氏不可能不知道,要為難謝盈脈特別瞞著卓昭節也是常理,在謝盈脈三人想來卓昭節這樣年少天真的小娘子,正是少年人最熱心最好哄的時候,遊氏疼女兒,不想女兒為難,索性不告訴她也是有的。
是以見到卓昭節又是尷尬又是歉疚的模樣,伍氏和謝盈脈反過來安慰了她一番,著意強調在四房的這些日子吃穿用度都是好的,遊氏也沒怎麼為難他們,甚至還請過大夫為伍氏開了安胎藥——表姐妹兩個果然如遊氏所料,在卓昭節跟前卻是說了許多遊氏的好話。
既然有這樣的氣氛了,到了念慈堂裡,連素來厲害的伍氏也沒法當著卓昭節的面說什麼刻薄話,雙方不冷不熱的客氣了幾句,遊氏以補上卓昭節從前拜師的束脩為藉口送了一筆銀錢——這就是補償了。
屈談和伍氏最有骨氣不過,自然是不肯要,但遊氏到底硬塞給了謝盈脈,道:“旁的我也不說了,這次確實是我對不住各位,不過有個訊息要告訴你們,皇后娘娘如今有意為真定郡王鞏固勢力,我卓家現下已經風雨飄搖,當然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只是明吉——謝娘子應該認識的,她之前離開博雅齋卻是被陳珞珈所擄,後來做了陳珞珈當時隱瞞身份依附的淳縣子弟麻折疏的侍妾,今年麻折疏北上趕考,明吉也被陳珞珈帶了來,現下麻折疏已經死了,明吉前兩日和她身邊一個小使女在街上叫我兒遇見,帶了回來,但連她也說不清楚陳珞珈的去處,這幾日外頭傳來的訊息,並沒有和陳珞珈有關的……這個人皇后娘娘肯定要殺,問題是居然連皇后娘娘也沒尋到她去了何處。”
遊氏說到此處,看了眼謝盈脈,道,“所以我建議,三位離開我卓家之後,最好到阮府住下來,並且把此事告訴阮御史,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