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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南的腔調。

那男子跟著提起明吟、明葉,卻遲疑著嘆了口氣:“師妹,這是何必呢?為了那東西咱們已經惹上了一位侯爵,如今又要惹上另一位,這……”

“你以為把東西還回去咱們就能保命了嗎?”女子冷哼道,“休聽謝盈脈胡言亂語!她不過是怕被咱們拖下水罷了,如今這小娘子既是來尋她學琵琶的,偏趕上了這件事情,又落進了咱們手裡,由不得她不下水!不要多說了,那小世子的人隨時可能尋到這裡,快去和謝盈脈商議,她既然是這小娘子的師傅,很該知道怎麼利用這小娘子的身份,送咱們平安離開!”

說話間,她已經提著卓昭節一腳踹開了平常謝盈脈用來教導卓昭節的屋子的門,卻見裡頭幾翻案倒、杯傾盤碎,顯然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打鬥,大環和小環雙雙被丟在角落裡,從仰臥的大環頸上還能看見幾個淤紫的指印,若非大環胸膛還微微起伏,卓昭節簡直要懷疑這小使女早已是命喪黃泉。

謝盈脈自也在這屋子裡,她倒是清醒的很,不但很清醒,而且氣質與平常耐心教導卓昭節、熱情招呼客人的博雅齋新東主迥然不同!

她仍舊穿著半舊不新的家常衣裙,滿頭青絲綰了一個簡單的單螺,斜插著兩支一看就是鎏金的簪子,綴了一顆談不上精緻也算不得簡陋的珠花,手無寸鐵,然而整個人卻透出一股冰冷桀驁之勢!

若說從前謝盈脈一直都是溫婉大方如山茶,這一刻,她卻彷彿變成了寒冬枝頭含雪而開的傲梅,那通身凜冽的殺機都釋放開來!

她冷冷看著那女子並男子提著卓昭節主僕三人進來,道:“你們這是找死!”

“小謝師妹。”那女子冷哼了一聲,許是顧忌著卓昭節的身份,以及指望借用她的身份來保命,卓昭節被輕輕放在了她腳邊,從這個角度,只能看見這女子一身黃裙,卓昭節正拼命轉著主意,忽聽她稱呼謝盈脈,卻彷彿竟與謝盈脈大有關係,心中一急,幾乎沒一口氣暈過去!

好在謝盈脈立刻厭惡道:“陳珞珈!趙維安!你們罔故師門教誨,作下先前濫殺無辜、貪得無厭的罪孽,如今又挾持無辜弱女,已經不配為師尊之徒!又有何臉面稱我一句師妹?”

“也罷。”那女子陳珞珈並不勉強,也不生氣,只道,“只是謝盈脈,你以為我為何點了這小娘的啞穴,卻沒點她睡穴?如今她已經親耳聽見,你我本是同門的師兄妹,不管你現在說得再好聽……你覺得這小娘子會相信你麼?即使她年紀小,被你哄得信了,但她背後的長輩可會信你?說起來,師尊離世也不過三年多,你當初扮著孝順替師尊守足了三年孝,這才北上到江南來投奔你的表姐,算算日子,你到這裡也沒幾個月,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道才勾上了這等翰林、侯府的掌上明珠!但既然日子不長,信任料想也深不到哪裡去,不提遠在長安的侯府,單說翰林家,會饒了你?”

謝盈脈冷哼道:“你方才聽大環不懂事說出卓小娘的身份,怕就打好了這個主意,不然,為什麼在外面提我還是謝盈脈,進來之後,開口就是小謝師妹?”

陳珞珈道:“你也不必恨我們,從前師尊在的時候,向來偏心你,咱們關係都不好的,若非走投無路,我們也不想來找你——之前你花銀子買來的這兩個小使女都能夠叫你投鼠忌器,如今換了這麼個金尊玉貴的小娘子,還是你弟子——雖然不是學武而是學琵琶的,你總不能看著她往死路上去罷?”

“你已經惹了雍城侯世子,那一位聽說在長安都是多少達官貴人都招惹不起的主兒!”謝盈脈冷冷的道,“或許你們才到江南不知道,所以才會連他看中且已買下的東西也敢殺人奪寶!這位世子可不只是有個侯爵父親,他的大伯乃是祈國公,祖母更是今上唯一的胞姐紀陽長公主!據說紀陽長公主雖然膝下兒孫滿堂,但唯一得她親自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