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遊氏沉吟了下,道,“也是你們疏忽了,沒有提前和他說不要相信寧朗清的話,如今倒叫這孩子先入為主。”
卓昭節愁道:“可不是嗎?昨兒個九郎與曠郎說,寧朗清身體不好,所以就愛多想,他說的話都作不得準的。可曠郎堅持說寧朗清盼望著能夠多得九郎和我的寵愛……這傻孩子,寧朗清和他哭了幾聲說了幾句自己大限不久的話,他居然信以為真了!”
遊氏嗔道:“你心急了也別怪自己孩子啊!曠郎才多大?那寧朗清多大?這都怪寧朗清心腸狠毒,連這麼小的堂弟也算計!而且曠郎同情他,也正說明了曠郎心善。”
“能不急嗎?”卓昭節皺眉道,“曠郎可是嫡長子,若他往後當真護上了這堂哥,我與九郎要怎麼辦?這寧朗清現在也才五歲罷了,心思就這麼多,往後曠郎要是一直都被他哄著,豈不是產業都要叫他謀了去?”
“盡胡說,那寧朗清又不是你們房裡的,你們給他置點東西那就是對他的恩德了,憑什麼謀取你們這一房的產業?”遊氏斥責了一句,伸手拍了拍女兒的手背,有些得意的笑了,“你們啊,子女緣分是好的,成婚才一年就子女雙全了。可也正因為如此,自己都還脫不了被長輩護著的小孩子脾氣呢,就要去帶起了兒女,也難怪遇見事情就著了忙!”
聽遊氏這口風,卓昭節忙問:“母親可是有主意?”
遊氏微笑著道:“沒主意的話,還怎麼給你拿主意?”
卓昭節一喜,忙問:“母親快說一說要怎麼辦?”
“寧朗清不過一個小孩子罷了,料想九郎自有主意。”遊氏淡淡而笑,道,“如今你為難的不過是怎麼把曠郎的想法扭轉過來,畢竟叫他這麼點大的小孩子弄明白是寧家大房對不起他嫡親祖母、父親在先實在太過為難他了點。”
卓昭節牽住遊氏的袖子,道:“可不是嗎?”
“而寧朗清能把曠郎哄得幫他說話,無非也就是利用了曠郎年幼天真、心腸又好罷了。”遊氏似笑非笑的道,“曠郎向來被你們寵得衣食無憂,生活甜甜蜜蜜,從來都沒聽說過苦日子是怎麼過的,這樣的小孩子忽然聽說堂哥沒父母疼愛云云,多少會同情點的,針對這點下手,不就成了?”
“難道要讓曠郎去過幾天苦日子?”卓昭節為難道,“就為了寧朗清?恐怕我捨得,九郎也捨不得啊!”
遊氏又好氣又好笑的打了她一下,喝道:“你怎麼這麼笨?!我是說,他從來沒聽說過別人的苦日子,所以寧朗清一說他就同情了,你就不會多找幾個過的還不如寧朗清的人去給他說說自己的日子是怎麼過的?聽多了比寧朗清悽慘幾倍的故事後,你看他再看到寧朗清哭哭啼啼的告狀說委屈,他煩不煩?”
卓昭節恍然大悟,喜道:“果然母親有主意!就這麼辦!”說著就迫不及待的要出去叫人,卻被遊氏又叫住了,怒道:“我還沒說完呢!還說曠郎,你自己都不是個好女兒,還好意思怪自己兒子不好!跟著你他能學好嗎?”
“母親!”卓昭節復坐回遊氏身邊,扯著遊氏的袖子撒嬌,“女兒不是以為你都說完了嘛!”又殷勤的給遊氏捧上茶水,“母親請說!”
遊氏恨恨的看了她一眼,接過茶水吹了吹,慢慢呷了幾口,才不慌不忙的道:“這一次其實也正是個機會教導曠郎知事,總歸他是嫡長子,你和九郎往後都是指著他的。你聽我說,你也不要回去找了,我一會叫幾個下僕去給曠郎、徽娘一起講一講他們下人過的日子!回頭,曠郎與徽娘問起你來,你就把他們往自強那路上引,這樣一來對曠郎和徽娘有好處;二來,下次寧朗清再哭訴,你等著看曠郎瞧他不起罷!堂堂一個郎君,在比自己小三歲的堂弟跟前哭訴,真好意思!”
卓昭節欣喜道:“母親英明!”
“做下人的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