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陸芙,正要開口,忽然周身的怨力一滯。
一道浩大精純的規則之力轟散了陸芙的黑霧,貫穿了丹寧子的結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取傅涼的天靈。
與之一道而來的還有小道童稚嫩的童音:“師父,我來助你——”
鐺——
丹寧子手中的佛塵被金光籠覆,迎上了那一擊。老道士的身形搖晃了一下,發出一聲悶哼,嘴角溢位了鮮血。
但他沒有倒下。
“……擋住了。”陸芙不由得驚歎了一句。
小道童凌空而立,若不是地下室層高有限,他的氣場還能更盛些。
他臉上是與年齡完全不符的倨傲,一擊未成,他皺了皺眉,看到擋在惡靈身前的金光後,怒聲道:“師父,你這是何意?!”
丹寧子甩了甩拂塵,抬手擦去嘴角的殷紅,聞言一哂:“平嵐之後,貧道何時又多了個能控人心神的徒弟?”
小道童愣了愣,隨即暴怒:“丹寧子,你一直在耍我?!”
真是奇恥大辱,祂為了能尋機滅殺這惡靈,不惜化作幼齒孩童跟在這老頭身邊任他驅使,不想他竟一直將自己當猴耍!?
丹寧子尚未出聲,傅涼周身的怨力已驟然狂暴,血色從他腳下蔓延開來,浪潮般流淌在地面,整個地下室宛如血海。
“天——道——!!!”
傅涼的嘶鳴尖利又哀慼,無數血矛自地面刺出,恨不能將那半空中的小小身影紮成刺蝟,然而尖銳的矛頭在道童近身處全數崩解成為了糜粉。
地下室的某處傳來賀語檸的驚叫。陸芙這才想起還有兩個看戲的,放出神識一探,只見藺懷錚橫抱著未婚妻,使她避免與那遍地流淌的血海接觸,而他自己的腳踝已被鬼氣侵染得一片青紫。
陸芙咂咂嘴,用兩道黑霧化作鎖鏈,一人一根把人吊在了半空。
“……天……?”丹寧子被傅涼吼出的字眼震驚,他看向陸芙,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老道士短暫的茫然過後,氣息一洩,竟是笑出聲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丹寧子眼中金芒大盛,目光直射道童,想要看清他真正的模樣。
道童勃然大怒:“放肆,竟敢窺視吾之真容——”
小小的手掌虛虛一握,便聽見丹寧子痛呼一聲,左眼爆出了一蓬血霧。
然而在道童料理丹寧子的不敬之舉時,被一根血矛扎穿了小腿。
道童不知何為痛感,但血矛中蘊含的鬼氣如同蛇毒般快速在這具身體中游曳開來,不適感遍佈全身。道童因自己被成功偷襲的事實越發惱怒,雙手在空手虛捻,數米開外的傅涼爆發出痛苦的哀嚎,他能感覺到一雙手插進了自己的頭顱,將要碾碎他的神志。
“孽障,你早該死!”道童的聲音嘹亮悠遠,神聖浩然中又帶著無盡的殺意,“你——”
胸腔傳來的溼意讓他頓住,低頭看了看,黑色的霧氣凝聚成利爪,洞穿了他的胸膛,利爪掌心朝上,青黑的鬼臉正衝他微笑。
“抓到你了。”
:()劇情?不就是拿來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