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閃,低下頭,認真地聽著他們說話。
酋長沉聲道:“沒有人知道這種百色蛉從哪裡來,它們彷彿是突然出現,奪走了水分,破壞了我們生活的環境,汙染了我們的食物。凡是被它們接觸過的事物,都像是被吞噬了所有的生命力一樣。能吃的東西越來越少,不得已,我們只能以這種東西為食。但是它們的速度極快,也很聰明,捕捉非常困難,我們的收穫很少,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的族人,將會因為飢餓而死。尊貴的飛之一族的客人,我,多力,長光部落的酋長,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您能挽救我的族人,為他們指引方向。”
他深深地彎腰,額頭幾乎貼在地上。酋長的妻子也是同樣行禮,並顫著聲音說:“我們的戰士都願意奮戰而死,但我們還有孩子,他們無法對抗這次的危機。求求您,幫幫我們。”
牙刀遲疑了一下,也深深地拜下去。他聽到那個叫容遠的飛一族說:“不需要代價,我們正是為此事而來。”
“太感謝您了!非常感謝您!”酋長又拜了一下,才直起身,誠懇地說:“請允許我也能稍盡綿薄之力。”
“正好,我現在就有需要您幫忙的地方。”容遠客氣地說:“請給我你們所有關於這種……百色蛉的資料。另外,在找出對付它們的辦法之前,我可能需要在貴部落居住一段時間,還要做一些實驗,可能需要人手協助。”
……
酋長的妻子去給容遠兩人安排住的地方,在他們離開以後,牙刀迫不及待地問道:“父親,您相信他們嗎?如果他們是騙子……”
微米人的意識傳音並不能針對個人,一個人說話周圍所有的人都能聽見,但微米人也是需要隱私的。因此在他們住宅的建築上,他們塗抹了一些特殊的材料,能夠吸收隔絕這種聲音。故而此時牙刀說話,並不懼外面的容遠會聽見。
“住嘴!”酋長多力的杯子砸在桌子上,厲聲道:“長光部落從不懷疑自己的朋友,牙刀,你太讓我失望了!”
“但他們未必是朋友!”牙刀急急地說:“雖然很像,但您不是告訴我,傳說中的飛一族從不開口說話。父親……”
多力舉起手打斷他的話,說:“我也告訴過你,不開口,並不能說明他們不會說話,也許只是因為沒有開口的必要。更何況,傳說只是傳說,飛一族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現身了,這麼長時間,他們也許是有所改變,這並不是疑點。”
牙刀固執地說:“既然傳說只是傳說,父親,您又為什麼相信他們?”
看著他執著的眼神,多力擔心他的懷疑將會演化成敵意,把本來可能幫助他們的朋友遠遠推開,因此嘆了口氣說:“我曾告訴你,我們的祖上曾經親眼看到過飛之一族。”
“是。”牙刀不明白他為什麼舊話重提。
多力說:“先輩給我們留下來的,不僅僅是關於這一族的事蹟,還有一副畫像。”他轉身,從掛滿細小晶體的櫃子上取下一個細長的圓筒,從裡面取出一副畫卷來,用十分輕緩的動作展開。
微米人的“紙”都是用某些細胞上揭下來的薄膜經過特殊的處理製成,其本身的材質並不堅韌,能夠儲存的時效有限,因此只能記錄一些不太重要的資訊。更重要的知識,他們會刻在一種厚度只有零點一微米的金箔片上。但那種材料非常難得,酋長手裡也只有很少的幾塊而已。據說在一些大部落中,有用那種金箔製成的書籍,其珍貴程度難以想象。
多力手中的這幅畫卷,顯然只是用細胞膜製成,材料非常脆弱,因此這位酋長的動作顯得小心翼翼,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隨著畫卷緩緩展開,牙刀的眼睛越睜越大,渾身僵硬地看著。直到多力重新把畫卷收起來,他還是滿臉震撼。
“父親,這,這……”牙刀結結巴巴地說,幾乎忘了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