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喜這件事,她心裡得有個底了。
等著他們把貴喜這單子對付過去了,她就得和李老頭商量商量了,讓他多造些搓衣板子放在鋪子裡,要是他忙活不過來的話就多僱些人。
反正,她不能讓那些來她鋪子裡買搓衣板子的人買不著東西,在咋的,她都得把這間鋪面給操持好,雖說她還不清楚在鎮子裡買賣搓衣板子反響會咋樣,可她要是真的把鋪子開起來了,還是得要有點存貨的,最起碼能應付些突發情況麼。
不管怎樣,她也不能老摁著貴喜給她往外搗騰搓衣板子啊,那樣她得舍掉了多少銀子啊。
雖說早先她和貴喜有說好,他們這一手給銀子,一手拉板子,這是就地買賣,貴喜把這搓衣板子賣到哪,賣了個啥價,這個都和她沒關係。
這貴喜和狗子一夥十幾個人兒,這跑的地方廣,當然就買賣的搓衣板子多了,可他每次要的量大,她這給的價格也低,就在這個價錢上,她是賺不了錢多少錢的。
所以,鎮子上這間鋪面作坊,對她來說是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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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個兒到晚,李老頭和楚戈總算是把貴喜要的搓衣板子給造好了,這細算下來,比貴喜給的期限還提前了兩天。
李老頭瞧著高興,就喊著秀娘弄些下酒菜,他今兒個要和楚戈喝倆盅。
秀娘笑笑的應承下了,心想這幾天也把李老頭累壞了,畢竟人家都那麼老大了麼,今晚讓楚戈和李老頭吃好喝好了,大夥早些休息。
反正她這會是在鎮子裡,啥都有著買賣,她這和楚戈說叨了一聲,就出去買了些燒酒和肉菜回來,這些個擺上做大夥就能開吃了。
秀娘自個兒吃好了,瞅著李老頭和楚戈還喝著,她就提前先離開了。
早先她已經把自個兒唸叨的很久的那個房間打掃好了,這會她正把被褥啥的從西屋抱出來,搬到樓上去,早先她就和楚戈商量了,讓李老頭住在後院的屋子裡,而讓他們就住到鋪面的那層樓上。
原先這間鋪面的主人,只是把這個二樓當做是放雜物的地方,最早她和楚戈過來的時候,她一眼就瞅上這個小二樓了,因為這間二樓有頂子很高,還有倆個能通風的窗戶,而且地方也寬敞,這裡比起後院那些屋子來啊,要更像一個房間。
可幾天前她和楚戈剛從下陽村搬上來,這個二樓還根本沒辦法住人,所以她和楚戈就先在後院的西屋裡對付幾天,等她收拾好二樓了,這才搬上來的。
秀娘抱著被褥走到床邊,動動手把褥子鋪在上面,這個木床還是前天李老頭抽空給造的呢,反正院子裡木料多,木板子也有好些個,趕好啥都是現成的麼。
楚戈這茬順著樓梯上來了,“秀娘?”
“呀!”秀娘聽著忽的給嚇了一跳,她回過頭來,有些埋怨的看著他,這直愣子就不會早點出聲麼!
楚戈瞅著秀娘一頓,走上來木木的說了,“秀娘,我、我嚇著你了?”
秀娘抿著嘴,擺了他一眼繼續鋪床,“不嚇著才怪哩,我剛瞅著你還在和李叔兒喝酒呢,一轉眼你就跑到我後頭來了,你說,這要換作是你,你會嚇一跳不!”
楚戈想了下,倒是老實的說了,“我不知道啊。”
秀娘又看了他一眼,不覺得一笑,真不知道這直愣子是真傻,還是給她裝蒜哩。
“算了,你這咋上來了,剛才你不還和李叔兒喝酒來著麼?”
楚戈瞅著把一邊的被子遞給秀娘,“李叔兒喝下半壺就醉了,我把他送回屋裡休息了。”
秀娘聽著應了一聲,她聞著楚戈身上有些淡淡的酒香,心想著這直愣子也差不多是喝到頭了,她瞧著他微紅的臉頰,笑笑的搖了搖頭。
她讓楚戈躺到床上歇一歇,自己到院